第14部分(2 / 4)

小說:[家教]如我一瞬 作者:開了

不斷增加的手銬中,強烈的擠壓使得雨守發出慘烈的叫聲,雲雀緩緩走到他的面前,一腳踩在他戴著雨戒的左手上,雲雀俯下身,用著僅僅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道:“強大的人,從不因為面前的誘惑而迷失自己。”

一擊斃命。

唇角微揚,雲雀收回腳,將雨戒從男人手指上摘下,沒有了戒指的保護,男人瞳孔猛地放大,隨後便停止了掙扎,被他幻化出獄寺摸樣的幻術也隨即散成沙子,隨風而散。

看著散盡的沙礫,雲雀的眸子微微有些失神,手裡的雨戒險些被他捏碎。

預知的時間裡,究竟是誰會失去誰。

獄寺環著膝蓋,努力平息著此刻強烈起伏的胸口。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牆後傳來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愈來愈模糊難辨。

總之,你還是走了,就這樣。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獄寺扶著牆慢慢站起來,調整了一下呼吸,對著耳機那邊道:

“骸,你還在麼。”

“隼人,我在。”

“我現在就回去,接應的直升機已經到了吧。”

“KUFU,已經到了,剛剛我去了BOSS室看了看,人已經逃走了。”

“……啊。”獄寺應了一聲。BOSS的話,是指他的父親吧?……這樣也好。

“找到小麻雀了?”

“嗯,他沒事,已經——”

耳機猛地被一陣夾雜著旋風的力道抽飛,獄寺一愣,條件反射地打算點燃指間的引信,卻被揮來的拐直接抽掉。

冰涼的金屬猛地撞上他的胸口,獄寺忍不住咳了一聲,後退半步就貼在了身後粗糙的牆面上。

雲雀的臉近在咫尺,眸子深沉。

“哇哦。”他開口,一手掐上了獄寺的脖頸;“原來還有一隻沒有被咬殺?”

聽到這句話,獄寺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力道很大,獄寺沒法清晰地說出任何解釋,說什麼自己不是幻術你快點鬆手之類的愚蠢的話。

況且他也不打算解釋,累了,也就放棄掙扎了。

若真的覺得自己是絆腳石,那何不死在他的手裡,讓他一直揹負著錯殺自己的悔恨活著貌似也不錯。

時間久了就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原來十代目和夏馬爾他們總是強調著自己要看重生命,保護了自己才能夠保護別人,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每個人都強大到了不需要他的保護。

反正釋然了。再也無法給自己一個自欺欺人的理由了。

獄寺閉上眼睛,感覺眼角微微溼潤。

剎那間似乎是靜止了幾秒。

接著眼角處就傳來一陣濡溼感。

雲雀吻上了他的眼睛,淺淺地舔去了獄寺沁出的眼淚。

——結果更多的眼淚就湧了出來。

“抱歉。”他說。

獄寺搖搖頭,沒有說話,喉嚨哽咽。

“抱歉,隼人。”他固執地重複著少見的話語,鬆開掐在獄寺脖子上的手,轉而下移,緊緊摟住獄寺纖細的腰間,一點點舔幹獄寺的眼淚:“抱歉,嚇到你了。”

身子落入暖洋洋的懷抱裡,帶著點久違的感動。

“……不要再有下次了。”獄寺悶悶地道,伸手回抱了一下雲雀,算是告訴他自己已經沒事了。

“抱歉。”雲雀卻只是重複著這個詞,然後伸手輕輕摸了摸獄寺發涼的臉頰,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臉總算是柔和了很多:“我剛剛以為你是雨守變出來的幻術。”

沒有人可以像面前的人那樣,露出如此倔強的神情,然後流出眼淚。

只有他的隼人才會。

“我知道。”獄寺微微垂下眼瞼:“我都聽到了。”

雲雀微怔,隨即輕輕笑起來:

“很在意那些話?”

“……誰都會在意吧。”獄寺別過臉,小聲道:“多多少少啦。”

雲雀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也似乎不打算解釋。他吻上獄寺的耳垂,左耳上小巧的耳鑽像是冰冰涼涼的雪花,似乎被滾燙的舌一觸即化。

“——最近總是無端想起你這隻草食動物。”雲雀的聲音總感覺霧濛濛的。

“啊,那還真抱歉佔用了你的大腦。”

“——所以還是讓自己忙一點吧。”

“……”

雲雀柔軟的唇始終沒有吻上獄寺的唇,他只是很莊重地親吻了一下獄寺的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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