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看去,依然覺得不可思議到像是在夢裡。
銀髮的青年睫毛輕輕顫動,濃密得如同揮翼的黑蝴蝶。混血的臉頰帶著歐洲人特有的白皙,陽光打在上面更是顯得微微發紅。此刻的獄寺微微蜷縮著身子,將蓋在身上的被子揪成一團,過大的睡衣早已因為他一晚上的翻身而壓出了褶皺,大大敞開,露出了迷人的上半身。
雲雀輕笑,低頭咬上了那精緻的鎖骨,溼潤的舌頭不斷舔舐著細膩的面板。
“嗯……”低低地溢位了一絲類似於滿足的呻//吟聲,獄寺懶洋洋地睜開了一隻眼睛,有些茫然地望著近在咫尺的那一頭黑髮,愣了半天硬是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
“哇哦,醒了?”抬頭看到了半睜著眼的獄寺,那種朦朦朧朧的表情實在是像只迷糊的貓咪,雲雀一早上就看到愛人如此可愛的一面,心情相當不錯,湊過去吻了一下獄寺瑪瑙綠的眸子。
“嗯……雲雀?”獄寺用臉頰蹭了蹭枕頭,總算是清醒了一些,他慵懶地開口:“幾點了?”
“距離開會還有二十分鐘。”雲雀好心回答。
“……靠!”剩下的睡意在停頓了幾秒後全然散盡,獄寺一個激靈連忙坐了起來,還差點撞到了身旁的雲雀:“居然不叫我!魂淡啊這下又給十代目添麻煩了!”
看著慌慌張張爬起來找衣服的青年,過長的睡衣差點將獄寺絆倒在床上,難得看到獄寺這種笨拙又可愛的摸樣,雲雀笑著將自己的黑襯衫遞了過去。
“……幹嗎要穿這件?”獄寺回頭一邊說著一邊接過,這件衣服應該是雲組BOSS級的套服吧。
“有我的味道。”雲雀將他又扯回自己的懷裡,貪婪地吻了吻愛人的唇角,然後在他耳邊沉沉道:“省得有些草食動物靠近我的所屬品。”
“……得瑟個什麼啊你!”獄寺早就聽慣了雲雀這種自大的話語,開玩笑般捅了捅他的腰際,然後脫下睡衣套上黑襯衫。
頭還沒有從領子裡鑽出來,就被身後的人猛然壓倒在床上,只感覺到一隻不聽話的手伸到襯衫內亂摸,接著就是柔軟的唇吻上他敏感的後腰,麻痺感一路飆升,一陣戰慄頓時讓獄寺身體癱軟下去,他一邊扯著衣服將頭露出領口,一邊奮力推了推壓在身上的人:
“魂淡!一早上不要發情!”
雲雀舔舔下唇,像是品嚐到了甜點般放開了身下的人,還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
“多謝款待。”
獄寺頓時臉頰充血,一邊瞪著床上的人一邊像是逃般地下了床鑽進洗手間。
喜歡這種類似於歲月沉積後的安寧,透露出星星點點的細小幸福。
看著洗手間的門嘭的關上,也許是因為清晨的陽光格外明媚,將雲雀的眸子都耀得柔和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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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前輩帶領著雲組的人員搜查過了伯格斯特城堡的實驗室,拿到了關於伯格斯特家族遺留下的一些相對論的材料,初步認為這些是他們家族下步所要進行的計劃,但是這份材料還沒有經過詳細的分析。”阿綱站在大螢幕前講解著那份遺留下的相對論稿件電子版,“關於這個,昨天隼人已經看了看,先讓隼人來解釋一下吧……隼人,隼人?”
“嗯……?啊,抱歉十代目!剛剛走神了,不好意思!”坐在阿綱旁邊的獄寺聽到叫聲這才猛地回魂,連忙站起來俯身道歉,然後拿著桌上人手一份的影印稿走到大螢幕前。
阿綱說了一句沒關係,坐回到椅子上,看向獄寺時微微蹙眉。他的隼人向來是會議上最認真的一個,走神這種事情……這還真是第一次呢。
“十代目所說的伯格斯特家族相對論,實質上是一個將假設思想付諸於行動上的大工程計劃。”獄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全場的人聽得都很認真,似乎只要是獄寺來講解一些事情,這個平日裡不愛參與紙質公務的守護者一個個都精神起來了,就連一向鬼鬼祟祟不知去向的六道骸都少見地參與了會議。
只有不愛群居的雲雀前輩和貪玩的藍波沒有來啊。阿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圓桌邊上的守護者們。
“伯格斯特家族所想要做的事情,我想應該是在我們這個可利用的空間內,創造出一個新的空間,也許是三次元也許是四次元,這個稍後我會再多探究一下。”獄寺一邊看著手裡的稿紙一邊用射線筆指著螢幕上一行行的字:“各位可以看到,這份材料上所講的是利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