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那樣進行下去,甚至有種回到了起點重新開始的感覺一樣。
“就算是這樣……”獄寺的話說得有些艱難:“就算是被認為幼稚,我也不會同意十代目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只要我還活著,就絕不會放任十代目踏入危險半步。”
“隼人,你這是在反抗我麼。”阿綱徹底隱去了笑容,他微微仰頭,橙眸彷彿燃出了明晃晃的火焰:“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樣做很偉大,犧牲自己保全BOSS的行為,就是你活下去的意義全部?那麼你真是大錯特錯了。”
那時候的兩個人都是怒到了極點,一個因為自己不被理解,一個因為心疼於對方不會愛惜自己的生命。
“夏馬爾很多次都提到,你不曾看到的是自己的生命。”阿綱繼續說著,言語平淡卻依然可以看出首領的威嚴:“我一度以為你早已明白了這個道理,可是現在我覺得,你與當初,真的沒有改變多少。”
“草食動物,閉上你的嘴。”連雲雀都聽不下去了,他當即直接開口制止阿綱繼續說下去。
而站在對面的銀髮青年,早已失神地站在原地,表情閃出幾絲不知所措。
阿綱是獄寺單薄人生中僅存的一點點財富,現在卻好像一根細而尖的針,戳在原本就存在的傷口上,撕扯開一道醜陋的傷疤。
大拇指上的戒指燃氣火焰時,獄寺甚至感覺到明明沒有溫度的青炎居然滾燙如火。
他不知道是因為之前那假扮了平的男人說出的話還是因為阿綱回絕的語讓他悲憤交加到竟然點燃了伯格斯特戒指。
夠了,真的夠了。把這一切都了結了不好麼。
明明事態已經很混亂了,卻還要繼續這樣下去。
原本就孤僻的他經受了一次深深的傷害後從此關上了心扉,拒絕了別人也拒絕了整個世界,終是看到了屬於自己的陽光時慢慢開始接受新的一切,卻又在好不容易放鬆下來時遭到了重重的打擊。
那是一種被不知名的情緒所掌控的時刻。
獄寺與阿綱對視著,前者百感交集,後者神情坦然。
以至於,當四聲槍響時,這幾個人的速度都比以往要慢了半拍。
哐哐兩聲,行動最快的雲雀率先用拐抵擋住了兩枚高速直射的子彈,那一邊的阿綱更是直接對人不對物,眼神一轉,冰稜一掃直接將發射子彈的主人從腳開始凍結。
那四枚子彈全部是朝著獄寺去的,時間順序有前有後。
雲雀被子彈的力道彈開幾步,一枚子彈是擦著他的臉頰而過的,頓時就聽到身後噗噗兩聲打中物體的悶響。
剎那間,心裡比在地窖中還要寒冷。
再回頭時,就看到眼眶邊上一片血流的獄寺微微向後退了兩步。
明明他的右手上戴著嵐戒。
明明他可以開啟六道護盾進行防禦。
明明他能夠安全躲過這兩枚遺漏的子彈。
很多事情的發展總會讓人意外。
那青色的火焰瞬間洶湧開來,肆意燃燒著如同侵襲猛獸般的狂妄。
獄寺的身體支離破碎散成迷沙時,在場的人全都怔怔地定在原地,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獄寺的存在,導致了彭格列面對了根本沒必要面對的勁敵,引來了大面積的損失。”不遠處靜靜站在樓梯口,被凍結住雙腿的reborn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他的槍口還冒著煙,彷彿在暗示著剛剛一切的發生都是真實的:“如他所願,自己引起的麻煩,自己到第二空間終結去,不要拖給彭格列。”
當那原本還站立著一個青年的位置此刻卻空空如也時,酸楚如同潮水般湧向眼眶。
憤怒後的崩潰,讓一切全盤盡失。
那是第一次,雲雀和阿綱同時對reborn起了強烈的殺意。
第一部·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