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
“喂!都說了讓你別哭了笨蛋!”
“控、控制不住了……”
伏見強忍住想要暴走的衝動,壓低著嗓子,“……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就將你們全部……”
“丟死人了啊,再哭就揍你哦。”
“哎?!(д)!”
伏見轉身虛弱地對旁邊的青組二號龍套說,“別管這兩個蠢貨了。”
“……是!”
於是,夕陽中,在青組一行人的背影做背景的場合中,八田和阿生少年的聲音依然嘹亮而空靈的迴響在人流湧動的街道上。
“都說了再哭就揍你了吧!”“砰”拳頭砸在天靈蓋上的聲音。
“好痛!”
***
當日晚上阿生就被八田一腳踹開了,現在只要看到那傢伙的輪廓就會自動聯想到他哭著跟自己告白的臉,於是完全沒辦法好好做事。在根本沒法直視他的情況系,單純的八田按著阿生的腦袋把他摁在HOMRA的吧檯上鄭重其事的威脅他“如果敢跟著我就把你打扁”之後,一個人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從背後的角度看,他的耳根還是紅的。
自從周防被關押後草薙就成了吠舞羅的最高負責人,在確保儘量不增加和其他王的氏族的衝突並且剛收到來自SCEPTER 4最後通牒的情況下,他衝八田的背影揮揮手喊道,“小八田不要太沖動哦!如果累了的話也要記得及時休息吃東西——”
當然是沒等他說完,八田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他有些悲傷的搖搖頭,看來自己的震懾力果然還是不如周防吧。
而且最近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難管教了——他指的是剛剛走掉的那個和現在正在用覬覦的眼神瞄著自己藏酒的那個。
草薙出雲被後輩們在背後稱作“吠舞羅的媽媽”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為了不當一個小氣的家長,他儘管有些心疼但還是拿出自己典藏的紅酒給阿生倒了一杯。
阿生眉頭一跳。幾日前被他偷喝光了的紅酒皇后的瓶子就藏在那瓶酒後面——不過好在草薙沒有發現,否則免不了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他伸手攬過被推過來的酒杯,陳年的紅酒成色極佳,在酒吧獨特的光照下像一面紅色的鏡子表面瑠光溢彩,折射出模糊而扭曲的人像有種詭異的美感。
還來不及說一句多謝,便聽到草薙的聲音,“你在惹怒小八田這方面還真是出乎意料的有天賦呢。”尾音微微上揚著。
草薙的視線凝聚在手中的高腳杯上而非看著阿生,但平淡中卻帶著洞悉世事的自信語氣和若有似無投來的餘光都讓阿生覺得渾身不自在。他不喜歡被人窺視的感覺,而對方“我都知道”的腔調更是戳到了他的怒點。
他抬手向草薙舉舉酒杯以示感謝仰頭一口便幹掉半杯,有種喝清酒時的豪放。
看到自己珍藏的應該被一滴滴細細品嚐的紅酒被這樣糟蹋了,草薙蹙眉。
安娜坐在牆邊的沙發座,夠不到地面的雙腿在半空中前後搖晃著,桌上的紅色玻璃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一般不停滾動,整個HOMRA安靜到只能聽見球體在桌面上來回畫著圓圈的聲音。
少年的膚色略顯蒼白,握著杯柄的手更是能夠看清一層薄薄的面板下有溫熱血液汩汩流動著的青色血管,這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件易碎的工藝品——但實際上出乎意料的耐打,大概是開了主角光環什麼的吧。他放下杯子,細細的高腳杯杯柄在他靈活的手指間被來回轉動,另一隻手臂擱在吧檯上手背有氣無力的撐著下巴,“草薙桑這樣說我可是會傷心的哦,當眾告白結果被毫不猶豫拒絕的人可是我啊,不管怎麼看都是八田哥傷害了少年脆弱的心吧。”
哭是一件浪費體力的事,他控制不住肌肉自然的運動打了個哈欠。
“難道說因為草薙桑還要對我的感情進行二次傷害嘛?這樣我可是要哭的哦真的會哭給你看的哦。”
草薙忽然覺得太陽穴有些隱隱作痛。
“嘛,你這傢伙……真是非常奇怪呢。如果有那種力量的話無論想做什麼都行,結果卻選擇了最讓人不能理解的行事方法。可疑到了極點卻讓人看不透你的動機,好像真的只是對小八田很感興趣似的。”他聳聳肩,“怪不得連尊那傢伙都拿你沒辦法呢。”
——因為真實動機就如表象顯示的那樣,只是對八田感興趣而已。正是因為太簡單所以才給人以看不透的錯覺,都怪你們大人思想太複雜。
以上為阿生內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