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迎面走來的那姐姐有點眼熟。她身後半米跟著的那個眼鏡男似乎也略眼熟。
“啊啊,真是的,虧我那麼喜歡淡島桑,結果竟然在人家背後插刀麼,少年的心可是被深深的傷害了啊,不會再愛了呢。”
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阿生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實際用旁人都聽得到的語氣若有所指道。
淡島在他背後站定,嘴角上揚起一個微妙的弧度,“‘插刀’這麼鄭重的措辭真是過譽了,我只是執行公務罷了。”她停頓了一下,稍側過身露出弧線完美的側臉,“而且,雖然能被你喜歡不勝榮幸,可……你的真愛不是八田麼?”
一句話,桐島生和伏見猿比古兩個人的世界瞬間都裂了。
世界安靜了三秒鐘。
阿生少年過了一會兒才反映過來,“嘁”了一聲,滿臉忿恨的說,“豈可修,我果然還是更喜歡無腦系萌妹!女強人什麼的最討厭了。”
淡島一臉“承讓了”的表情轉身拂袖而去。只是伏見的眼神,讓阿生覺得很惆悵,久久不能忘懷。
***
暫時關押周防的牢房和普通的格子間也有不同,雖然對這個世界的規則還沒有完全瞭解,不過僅僅靠近便能察覺這裡的門和牆壁所用的石磚都能一定程度上削弱異能者的力量。不過僅僅這種程度想要關住赤王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
他打發走了龍套一號,悄然湊近周防所在的隔間。因為按照宗像的吩咐“如果只是說話的話隔著門也無妨”於是只給了在門外探視的許可權。從裝著柵欄的視窗可以看見裡面的周防雙手戴著夾板面朝牆壁,無精打采的像是在睡著。
只是阿生稍一靠近,便聽他冷冷的聲音倏地出現,“你這傢伙是又在計劃什麼嗎。”
“我只是擔心那個禁慾系的室長會對你做出不軌的舉動,為了保證你的安全特意來探望一下而已。”阿生無奈抓頭,“別把人家的好心當成有預謀的詭計啊。”
周防不為所動的依舊背對著他,似乎覺得沒有必要搭理於是一言不發。
一開始就冷場了,不是個好兆頭。
氣氛凝滯了片刻,忽然周防再次出乎意料的主動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剛剛室長大人也問過同樣的問題呢。所以說你們這些麻煩的大人果然習慣多想啊,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吧……”
顯然這種逃避式的回答並不能輕易讓他敷衍過去。
周防緩緩起身,坐在簡陋的床鋪上在五米外只用一個眼神便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兩雙眼睛對視片刻,終究有一方先敗下陣來,他說,“我說我是愛的使者,你應該也不信吧。”
……
阿生苦惱的想,這種大實話,自己聽了也不想相信…。;…
周防本來就很少有笑意的臉變得更陰沉了。他似乎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轉而問道,“你的目的。”
“……拉、拉烏安逗屁斯……嗎……(LOVE and PEACE)……”
他繼而聽到一陣悠長而沉重的嘆息聲,周防轉過頭去顯然不想再看到他了,“隨便你吧。”明顯就是已經放棄了意思。
阿生第N次覺得自己這種尷尬的身份真是讓人好生苦惱。
“雖然沒辦法親自每天看著你,不過要是敢對吠舞羅出手的話……”冷淡的語氣中滿是直白的威嚇,“就只好燒死你了。”
什麼嘛,完全被當成意圖不軌的危險分子了。
知道現在解釋也沒有任何意義,阿生轉過身去背靠著大門,仰頭默默,“就算我想做那種事,也沒有那個實力吧。吠舞羅的各位可都是……了不得的傢伙啊。你還真是高看我了呢。”
他說著從兜裡摸出一包煙扭頭抬手從窗外拋給周防,周防輕鬆的將它握在掌心。
“作為尼古丁依賴者,沒有煙的日子究竟有多痛苦……和沒有酒精以及漂亮姐姐時一樣,那種心情我多少能體會。”他抬手示意,“別客氣。”
“呵。”食指輕彈煙盒底部,一支菸被以自然而嫻熟的動作銜在唇邊,指尖一晃,一股火苗便已點著了火。
阿生轉頭走出幾步,又恍然想起啥似的。
“對了,宗像室長讓我替他轉達,‘雖然是以彆扭又不坦白的方式但他確實是深愛著尊哥你,希望你好好照顧自己多吃飯多睡覺如果瘦了他可是會心疼的’……大概就是這麼回事,我已經傳過話了哦。”
走廊裡只回蕩著他一個人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