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中間的許仙哀求著讓白蛇和秦守快跑,法海來了。
法海來了,秦守當然不怕,不過,卻也理所當然的要跑的。秦守與白蛇先跑掉,那麼自然是許仙被法海抓走了。
金山寺就在杭洲,白蛇與秦守找到不過是須臾之時,法海對於與秦守之事只言不談,只是不放人,讓白蛇也奈何不得,鬥法立刻便起。
法海不同於行走在外時一身白色僧衣,而是金紅相間的主持裝,飛眉上挑,言容間有著不容侵犯的凜然正氣,由肩到胸可以隱隱可以看到金色巨龍盤在其上,讓秦守心忍不住癢癢的。
曖昧不明的言語,帶著挑逗,白蛇聽不併不清,但是秦守卻可以看到法海臉上的憤怒,心裡的惡劣更是滿足。
“人與妖不能再一起!”
法海對於秦守隻字不提,反倒是顯得這句話的有趣。
秦守轉過頭,投入這部戲的感情都匯在眼中,問向白蛇:“千年修行,為了許仙,值得麼?”
入戲也許太深了,白蛇自己已經撥不出來了,山被法海提高一盡,水就被白蛇與秦守提高一丈,秦守玩壞過那麼多世界了,自然是不怕所說的天遣,而白蛇的行年修行怕是隻能終止於此。
在法海耳邊不經意的一句:“我可是隻在意你啊,許仙完全沒有什麼關係的”秦守的話像是火上澆油,似乎戳在了法海的心上,攻擊更加強烈,漫天的紅色袈裟,眼見罩住兩人,白蛇卻在馬上脫離時傾刻失
控。
妖類有孕本就不宜,更何況是人與妖的結合,這種時刻如果不停止打鬥的話,只有死亡,脫力抱著嬰兒的白蛇衝秦守“小青,你去找許仙!”
秦守沉默了很久,只是看著白蛇,這一幕戲大概馬上就要結束了,轉頭看著法海,秦守沒有說話,法海並未有動做,像是得到認定似的,秦守放心的轉過頭衝著白蛇“你說人間有情,可是妖間難道就沒有情了麼?這五百年的感情,難道就不是情了麼?”
白蛇到處尋找了一輩子的情,最後卻也未找到。
最後秦守提著已經剃度為僧的許仙出來是,茫茫水浪中已經找不到白蛇的身影了,坐在木魚上的秦守突然笑了起來,許仙也從未見過的好看樣子,秦守的一句:“姐姐呢。”被許仙重複一遍,接著許仙就只能吐著鮮血看著被插進胸口的劍。
秦守微眯著眼睛,其中流轉的眼神,正是許仙曾經最心癢的神情,誘惑似乎還泛著青幽幽的光,其實只是冷然。秦守鬆開水中的劍,許仙從木魚上墜落到水中,一個浪花也沒有翻起。
“你應該去陪著姐姐的。”
“妖孽!這時竟然還敢殺人!”法海的暴喝道。
終於親手為這一場戲謝幕的秦守抬起頭,妖嬈的臉上似笑非笑,衝著懷抱嬰兒奔來的法海開口“法海,你回頭看看,你也是殺人兇手,這金山寺中所有的和尚的命都是被人殺死的!”
倒栽在水中山上,屍體陣橫,不計其數的屍體堆在佛像之上,宛如地獄。
“我來到世上,被世人所誤。你們說人間有情,但情為何物?真可笑!連你們世人都不知道,讓你們弄清楚,我也許再回來吧!”秦守嘴角挑得微妙。
法海站在一木魚之上不由自主脫口而出:“小青!”
秦守挑眉,起身壓近法海,竟比法海還高上些許“既然你還不懂情,不如和我一同歸去,我教會你情為何物!”
此年,杭洲平白遭到洪水,死傷無數,而國庫空虛的國家竟抽不出錢物來支援難民。民不聊生,流離失所,有暴民揭杆而已,天下亂勢已現,不經十年,國必亡。
不知多久之後的杭洲
“我要去參軍!”李小二拿著一饅頭吼著。
“你要做死啊,死孩子!”女人拿著筷子以人為戳著李小二的額頭,“現在這麼亂,還有妖怪什麼的,出去找死啊!還讓不讓老孃活了?現在好好討日子吧!”
李小二憤憤的扭頭“妖怪有什麼好怕的,都像和尚一樣,都是一群騙人的東西!”
“死孩子,老孃我說讓你去……”
村子的另一邊
有一個被大部分人拿來調侃的和尚,以捉妖為生,偶爾聽人說,佛經讀起來也不錯,像是個有道高僧的樣子,但是得到這種印象的人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因為那是個騙人的啊!那個和尚才不什麼有道高僧的,是個騙人的啦!
不只因為他是捉妖的,還因為他有個兒子,還有個漂亮娘子,長得漂亮著哩!從外地回來的人都說沒有見過這種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