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白肉白的。“該死的!真他媽的該死的!我早該注意到他被咬到了!馬修,他會變異的,馬修,我必須殺了他……”
拔出的槍被按回腰間,森達看著卡洛斯,眯起眼睛笑得溫和並極有威懾力。他震懾著卡洛斯,給予卡洛斯難言的壓迫感。“我在三個月前就感染了病毒,你認為我到現在都沒有變異,只是個意外嗎?如果是這樣,卡洛斯,愛麗絲也是一個意外,你會見到她的。”
把話說完,森達微笑著走向馬修,眼底的溫柔幾乎可以膩死人。“親愛的,如果我死了……如果我死了,請你當著所有人的面侵犯我的屍體。”
“什麼,你在說什麼?”馬修不明白。
“我愛你。所以,我死了你也絕對不要原諒我,狠狠地羞辱我吧。說不定我就會回來了。”森達想,既然有了第一次,那麼說不定凱雷會送他來第二次。
積累經驗,數次對比,課題不總是經過這樣的反覆才有了最後的結論的嗎。
森達的想法固然是美好的。
不過,就跟莎士比亞的歌劇一樣,有了美好的開頭,也不見得會有美好的結尾。
未來掌握在上帝的手中。
猛獸
卡洛斯受不了這樣的含情脈脈,可也只能忍著。雖然森達和馬修的面孔並不算難看,甚至稱得上是英俊,但體格上的差異讓他覺得世界可能在顛倒。
寂靜的夜裡有清脆的聲音作響。
長期生活在男人堆裡的卡洛斯對於女人踩著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十分敏感。
在直升機救援隊那樣必須經過高強度訓練才能正式上崗的隊伍裡,就算有那麼萬綠從中一點紅的女性存在,那也決計不會有機會穿上高跟鞋的。
“噓——”
一邊示意森達閉嘴,別再繼續他的含情脈脈,卡洛斯一邊側過耳朵,仔細判斷腦海中依然成型的想法是否只是他的錯覺。
喪屍?正常的人類?還是傳說中的女超人愛麗絲?
聲音是從過道盡頭的門後傳來的。記得那扇門的後面,似乎是學生們參加家政社團活動時的活動室,也似乎是學校食堂的工作間……
不不,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即將從那裡面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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