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不,最重要的是·····
“啊,老師,很抱歉,不能如您所願。”
女孩垂下頭,向臉色蒼白養父行了禮。
她贏了。
在這場戲劇中,她贏了。
索拉絕對不能夠嫁給肯尼斯,因為他愛她,作為一個貴族他出奇的是個情種。
但是就是因為他愛的太深,戴雅又從記憶裡找出了點零碎的東西——第四次聖盃戰爭槍組死亡——於是她要解決索拉。
表現的格外優秀是故意的。
被詛咒是故意的。
放任索拉將她送入別地也是故意的。
迪盧木多臨死之際和艾米爾莎結為朋友也是她的設計。
包括艾米爾莎給迪盧木多的預言——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發芽——也是她放縱的結果。
她還特地挑索拉想要拉著迪盧木多私奔的時候回去——哦,那時候索拉的臉色可真好看。
※
肯尼斯只問了索拉兩句話。
他在推門而入之時幾乎站不住,完全是靠迪盧木多的攙扶才能夠不依靠輪椅來到這裡。
他要挺直他的脊樑。
索拉冷笑了一聲,冰的像是冬天的冰屑,隨即她又把溫柔如水的目光投注在了迪盧木多的臉上,正好對視上迪盧木多那雙眼睛。
那雙琥珀般的眼睛,在黑夜中流動著光彩,仿若金色的火焰一般,蘊含著無比的亮光。
而點燃它們的,是無法掩飾的憤怒與恨意!
名為迪盧木多的男人從不會掩飾他的憤怒或者恨。
所以名為索拉的女人一瞬間被這雙眼睛攝去了魂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癱倒在地上,又笑又哭,彷彿破碎的玩偶,發條還在支援著她的一舉一動,卻讓那動作斷斷續續的。
這女人如同破碎的玫瑰一樣撲在了地上,哭泣聲都變得支離破碎,貴族形象沒有一絲一毫被儲存下來,因為愛戀破碎的女人已經無力去思考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哭泣的索拉在肯尼斯的詢問下哭聲與慘叫一起戛然而止。
隨即她猛地抬起頭,如同一隻兇獸一般盯著肯尼斯,眼裡的兇光簡直要將肯尼斯撕碎後丟出去餵狗,卻又帶了點無奈。
“為什麼?!啊啊啊,你居然問我為什麼?!你居然····你一點也沒有發現嗎?”
索拉幾乎是帶著快意看著剛剛進來的一臉不敢置信的艾米爾莎和臉色開始有點發紅的迪盧木多。
戴雅坐在窗臺上,藍色的裙襬流水般傾瀉而下,上面的碎寶石裝飾在月光下流光溢彩,她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還微微的點了點頭,像是在讚美索拉的反撲。
“你····迪盧木多···不,我不說出口。”索拉帶著一種又愛又恨的情緒看著迪盧木多,紅色的髮絲已經被她抓的不堪入眼,“肯尼斯,難道你不知道嗎?迪盧木多···即使你把令咒給了我,如果我不用令咒下令,他甚至不會帶我逃跑!你,你,你,除了你,他不會忠於任何一個人!你只是一個刻板的貴族魔術師,你怎麼懂得愛?!你和我訂婚只是為了家族,對我有好感也只是容貌而已!你根本沒有愛過任何人!”
“這是自然的,只有肯尼斯大人是吾主,騎士所忠心的物件從來都只有一個,更何況吾主是迪盧木多·奧·迪納耗盡生命與靈魂也要守護的人。”有著魔貌的騎士上前一步,用自己的槍直指索拉,看上去下一秒就會用它們刺穿索拉的心臟,“你這樣的女性,我是無法認同你作為肯尼斯大人的未婚妻的。你空有美麗女性的外表,卻有一顆不忠誠,謀害人的心。這樣的人,就算是用令咒,也恕我難以從命。我的主人,從頭到尾只有肯尼斯大人一個人而已,即使他···死亡,我也不會改變心意。更何況你已經犯了偷竊的罪名,甚至是謀害戴雅小姐····”
一直在微笑的索拉聽到這裡,更是癲狂的笑了起來,艾米爾莎在她身邊被她這樣嚇了一跳。
還未成年的小姑娘慢慢退後:失戀的女人真可怕····
但是就是艾米爾莎也知道索拉不會說出來的,關於自己家的慘案。
因為沒有人會相信。
“啊啊···迪盧木多···為什麼我們會相遇呢····這樣我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吧····”索拉玫瑰色的眼睛,此時又變回了那種痴迷的愛戀,飄忽不定的色彩裡,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