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心情不好妥妥的。
所以迪盧木多二話不說把韋伯捆了起來丟去了隔壁,為表歉意也為了給肯尼斯兄妹留下談話的空間,親自到韋伯這間房裡進行陪伴與勸慰,生怕韋伯對肯尼斯心生什麼怨念。
不過……
迪盧木多心裡有點佩服被自己捆起來的男人,十年前還是少年的時候就敢和肯尼斯嗆聲,十年後脾氣暴躁了不說,那股和肯尼斯抗衡的韌勁還是未消。
“不過……韋伯先生,您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麼?”
“都說了本人什麼都不知道!戴雅那貨就把東西往我懷裡一塞,說交給我了要加油然後就跑了!”
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韋伯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乾脆的閉目養神,只丟下一句話,堅定而不容商榷。
“我今天早上還有課,耽誤我上課就算是檸檬頭也不行。”
迪盧木多淡定不下去了。
=O=!
“韋伯先生……您當了教師?!”
“怎,怎麼?我不行麼?!”韋伯不滿的道,他教出來的弟子哪一個不是魔術師界頂尖的人才,就算是還在留級的弗拉特,雖說是個蠢貨,也是才華不可忽略的蠢貨,“我現在是時鐘塔的教授。”
“是啊是啊!教授超厲害的!!”
“……”
韋伯,或者現在說是埃爾梅羅二世,聽著這個熟悉的,歡脫的聲音響起,只覺得腦袋裡的一根筋一下子斷掉了。
“弗拉特·埃斯卡爾德斯!!!!!!!!!!!!!你給我滾出來!!!!!!!!”
“啊啊啊啊教授你別!!!!!快掉下去了!!!!”
“誰叫你這個蠢貨站在窗臺上!你就這樣給我滾下去好了!記得別壓了塞西莉亞的花草!”
“這樣說太過分了啊啊啊啊!!!”
欲哭無淚的年輕人最終用臉朝地的姿勢從窗臺上跌進了室內,若不是迪盧木多眼疾手快,這個俊秀的年輕人說不定就要毀容。
不過看埃爾梅羅二世的表情,說不定他毀了容才能得導師賞賜般的憐憫的一眼……
迪盧木多看著貼在埃爾梅羅二世身邊跟前顧後左右討好賣乖的跳脫青年,頓時覺得好像有種很熟悉的即視感。
……
“怎麼回事……弗拉特·埃斯卡爾德斯?!”
被弗拉特之前的慘叫吸引過來的塞西莉亞看到他之後瞳孔猛烈收縮,拿著扇子的手一緊。
雖然現在這裡是炎炎夏日,這位小姐眼裡卻是令人寒顫的一片冰雪寒光。
“?!!塞西莉亞……你見過他?”
埃爾梅羅二世皺起眉頭,疑惑而懷疑的問道。
“唔……不,沒有,只是有所耳聞而已。”
可疑的停頓了一下,塞西莉亞正色道,又嚴厲的看向弗拉特:“隨意闖入他人的莊園,敢問是什麼來意?我不記得我今天有來客。”
“我不記得我當年是這樣教導學生莽撞的闖入別人莊園的,特別是我不記得我當年是這樣教育你的,韋伯·維爾維特同學。”和埃爾梅羅二世一樣皺著眉頭腦冒青筋的肯尼斯從門外轉進來,臉上的表情和學生如出一轍的暴躁而不滿。
“韋伯·維爾維特?”耳朵非常靈的抓到重點,弗拉特驚喜的說:“那就是教授的本名麼?”
塞西莉亞暗地裡跺了跺腳,嘴角勾起一個傲然的冷笑:“身為門生卻這樣說出老師的本名麼?”
“哎呀呀,大小姐不要這樣嘛,畢竟教授本來就不是計較那些貴族規矩的人嘛。”將手抱在腦後,弗拉特悠閒的轉了幾圈,“我是來找教授上課的,今天可不是放假的時候啊,對吧教授~您還說要給我開點小灶的~”
弗拉特這麼說著,看上去十分得瑟。
塞西莉亞的臉更冷了,凍得她身旁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肯尼斯只覺得骨頭裡有股森森的涼意。
詭異奇妙的氣氛就在這一小女孩一年輕人之間蔓延開來。
迪盧木多捂臉。
這這這……本圈敢再混亂一點麼?
※
大眼瞪小眼。
小眼看大眼。
大眼驚訝而驚喜。
小眼充滿了淚水。
小女孩一下子撲進了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懷裡,即使這個男人身邊還有大包小包的東西————全是旅遊時帶回來的買品,或者‘回收’的古董飾品。
“父王……父王父王父王……”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