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蠍大人。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就在這樣日復一日的幻想中,未知的渴望不由自主地在心中破土而出。
——我想要、見到他一面。
——就算,我們相見的那一天,就是我的生命即將消逝之時。
……
“那種憧憬,在我心中並不存在。由於沒有活著的實感,也就不知曉生存的苦痛。啊啊,實際上就連你的事情也無所謂的。”
少年的右手揚起短刀。反手握住刀柄,死死狙定上空的對手。
那個如同幽靈一樣的女人,正在為無法控制佐助的靈魂而困惑著。
佐助感覺不到圍繞在生存這層意義周圍的悲喜交加和各種束縛,所以也就感覺不到從苦痛中解放出來的魅力。
“但是,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你的啊。”
從黑色的瞳孔中迸射出藍色的光芒,被少年握於手上的銀輝向女人的方向衝了過去。
如同切水果一般利落,被刺者只感覺到恍惚的尖銳。
沒有出血。
女人在貫穿胸背的短刀的衝擊下一動不動,只微微痙攣了一下。
向著鐵絲網之外,夜之城的深處。女性的身體擦過護欄,無聲地落了下去。就連墜落時黑髮也沒有飄動,白色的衣裳隨風鼓動著溶入黑暗之中。
那就如同向深海漸漸沉去的白色的花一般。
“解決了?嗯。”迪達拉坐在大鳥上從另一端的建築物後探出身來。
他是不情願躲在後面的,但是想到那個女人的能力,如果自己出面只會把事情引向不好的一面吧。
“差不多。沒有你拖後腿的話倒是意外地簡單解決。”
“宇智波佐助!!你是不是想嚐嚐我的藝術了?”
“廢話說完了就走人。”
“喂!”
然後佐助從樓頂離開了。
在頭上,只餘下仍飄浮在空中的少女們的身影。
……
門被開啟的聲音響起。
“打擾了,你就是巫條霧繪吧。”
聽到那個聲音時,霧繪不禁顫抖起來。
那種被貫穿心臟的舐遍全身的死的實感,帶給她的既是恐怖,也是無可比擬的快樂。
背上流竄的惡寒讓她幾乎發狂,身體喀喀地顫抖著。
想要哭出來般的不安與孤獨,對於生存的執著也在其中,霧繪沒有出聲,只是在哭泣著。
既不是由於恐懼也不是由於痛楚。而是因為連在每晚都祈禱能夠活著見到次日清晨的巫條霧繪都從未感覺過的死的體驗就在其中。
那個男人以沙啞的聲音打過招呼後,也不在椅子上坐下直接來到她的床邊。霧繪能感覺到他站在那裡俯視著自己。
她集中意識,努力去觀察來訪者的樣子。
啊啊,那個人就是——
隱約能夠看見黑底紅雲的長袍,和那顯眼的紅髮。
赤砂之蠍。絕對沒有錯。
“真是有夠愚蠢的想法。只是為了見我一面,就做出這種行為的你。”
在聽到她那有夠天真的願望後,從蠍的口中發出的只有既沒有同情也沒有嫌惡的語調。
罷了罷了,她也從沒有奢求過能夠在S級叛忍那裡能夠得到同情。
“蠍大人也無法理解吧。我能看到的風景只有這扇窗外的景色。但是,也許這才是不應該的。一直從這裡望著外面。即使出聲也沒有人聽見,即使伸手也觸碰不到什麼。在這間病房裡,我一直苟延殘喘著。一直憎惡著外面的景色。這樣說來也是一種詛咒吧。”
“詛咒?……啊啊,或許。反正巫條這個姓,指的不就是不淨的言代麼。”
“蠍大人。你可曾試過一直在眺望著外面?一年又一年地,一直看到失去意識為止。
“我對於外面的世界感到討厭、憎惡甚至恐懼。一直從上面俯視著下面。就這樣看著,不知何時起我的眼睛開始變得奇怪起來。就好像是身處那邊中庭的空中,俯視著地面一般。身體和心都在這裡,只有眼睛飛在空中般的感覺。但是由於我無法從這裡離開,最後只能在這附近從上方向下俯視。”
蠍漠然地聽著霧繪的低喃聲,在聽到她因為長時間的講話而低低地咳嗽起來時,終於出聲道:“就算是這樣,你也沒必要讓她們也墜樓,只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她們……啊啊,那些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