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的時候,誰還會記得當初的山盟海誓。他們建立私人軍隊,他們的產業已經滲透到了賭場、妓院、戲院、酒店、建築和運輸等各個領域,他們收買達官顯貴。
“所以薩特隆的那個彭格列酒館才顯得這麼重要!” Giotto的表情有些傷感,他喃喃地對綱吉說。
書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Giotto每晚都會抽出一些時間給自己這個未來的繼承者上課。而綱吉也一改以往的習性,認認真真地記下Giotto的每一句話。不僅如此,他還增加了自己的訓練量,閒暇的時候還經常去找納克爾交手。
綱吉的眼睛在燭光下灼灼生輝:“那間酒館已經在我的心中。”
或許是這時的氣氛太過美好,Giotto怔怔地撫上綱吉的眼睛,像是囈語般地道:“綱吉,你是上天送給我的寶貝。”
綱吉的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Giotto撫在他臉上的手熱熱的,像是將所有的溫度全都傳了過來。
不知不覺間有些事開始萌芽,但是當事者的兩人卻還不知曉。
法國和撒丁王國聯合對奧地利的戰爭儘管半途而廢,但義大利統一關鍵性的第一步已經邁出。人們的熱情空前高漲,街頭巷角隨處可見高談論闊的人們。
在里奧大叔的餐館裡,綱吉甚至聽見多梅尼大聲嚷嚷著起義。
“你喝多了吧!”綱吉扶著搖搖晃晃的多梅尼說。
多梅尼打了個酒嗝,大著舌頭說:“兄弟,是男人的話就去起義,幹他孃的熊!”
綱吉搖搖頭不想理他,將人丟到一邊。
里奧大叔笑呵呵地端來了啤酒,捅捅綱吉說:“嘿,小子,跟我說說薩特隆那場仗。”
綱吉遺憾地道:“很抱歉里奧大叔,當時我受傷了正昏迷不醒,並不清楚實際情況,所以沒法兒跟你說。”
里奧大叔瞪圓了眼:“真是可憐的孩子!就算你沒親眼見過總該聽說過吧!”
綱吉喝口啤酒,啤酒味苦,卻很爽口。他笑了笑丟下錢轉身離開。
柯諾維尼亞家族被滅,而卡米諾在彭格列家族的支援下奪得了埃特納家族,現今彭格列是西西里真正的掌權者。本身受彭格列庇護的普通人樂於見到這種情況,而西西里其他地方的人也在最近的兩個月中漸漸明白彭格列是個怎樣的家族,開始欣喜起來。
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還未回到彭格列,遠遠地看見彭格列大門外排起的長長車仗,綱吉漸漸皺緊了眉。
那個標誌是西西里王室的標示。
綱吉悄悄地落在房頂上,從房頂往下攀在窗簷上往裡看,果然在寬敞的會客室裡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路易吉王子比上次見到時消瘦了許多,他隨意地坐在那裡便有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他身體稍稍傾斜,右手搭在扶手上。在他身後是上次見過的騎士,他手握刀柄嚴正以待。而他身後還有幾個同樣打扮的騎士,不過從盔甲的顏色便可看出低了一個等級。
他們的對面是以Giotto為首的彭格列家族核心成員,G像往常一樣站在Giotto的身後,而戴蒙、藍寶、朝利雨月等人分坐在Giotto的左右。
身前的茶水象徵性地喝了一口後就沒有再動,路易吉王子嘴角帶笑說:“恭喜你,Giotto!成功地除掉了柯諾維尼亞和埃特納這兩大家族,晉升為西西里島最大的黑手黨家族!”
Giotto不動聲色地道:“謝謝!”
兩人拉拉雜雜說了不少場面話,路易吉王子一直是面帶微笑,而Giotto也維持著不動聲色的笑容。這便是官場上讓人討厭的地方,講話不講重點。而進入話題之前,必定要用場面話推陳出大片大片的鋪墊。但黑手黨的人大都是豪爽直接的,即便是Giotto這個原貴族出生的,也歷來是開門見山直擊重點的。但對方是個王子,所以Giotto也拿出多年沒用過的貴族涵養才得以應對。
但即使如此,不多一會彭格列這邊兒的人臉上就開始顯出了不耐煩的神色。戴蒙雖然也是貴族,但卻對貴族本身沒什麼好感,而藍寶最直接,這傢伙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哈欠,以實際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
路易吉王子身後的騎士臉上青筋迸裂,他握著劍的手緊了又緊。但是訓練有素的皇家騎士豈是黑手黨那些魚龍混雜沉不住氣的混混可比?在主子發出命令之前,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是不可以私自行動的。
Giotto首先打破了這沉長的開場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