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到學校的時候果然還是遲到了。守在學校門口的並盛帝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遲到了10分鐘,你竟敢破壞並盛的風紀!我要咬殺你!”
“咦——!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少年顫抖著低頭認錯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並盛帝王的手指遲疑了下,還是毫不留情地一拐揮過去。
帶著黑眼圈回到班級裡的時候,老師看到他被修理後狼狽的樣子只是扶扶眼鏡說:“回到座位上去,下次不要再遲到了。”
“是……”少年在同班同學的竊竊私語和嘲笑聲中低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落魄的身影,引不起任何人的憐惜。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少年收拾書包準備回家。
“呀,笨蛋阿綱,打掃衛生的任務就拜託你了!”同班的幾個男生不懷好意地將掃把遞到他面前。
少年一臉的為難。
見少年有些猶豫,那些人不高興了,領頭的將掃把丟給他:“我們可是還有社團活動的,哪像你‘廢柴綱’這麼閒!”
“但……但是……”少年的臉漲得通紅,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
“那就拜託嘍,廢柴綱!”幾個男生高高興興地離開,臨走時還不忘說:“加油加油,笨蛋阿綱!”
“你們等等……”
[真沒用……]
“好吧好吧!”少年自暴自棄地喃喃低語:“反正我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無能。”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來學校呢?]
“我這麼沒用……為什麼還要來學校呢?”
一個人打掃完整間教室後,太陽已經開始西落,夕陽的餘暉印得半片天空無比耀眼美麗。
“真漂亮啊!”少年靠著視窗由衷心喜道,臉上是單純開心的笑顏。
[好熟悉……]
[……]
[好熟悉的……]
[……]
[啊咧?為什麼想不起來?]黑暗中的人影不知什麼時候眼角流下透明的淚水[那片熟悉的景色就像是……]
“就像是火焰一樣!”少年翹起嘴角笑道,臉上是晴朗沒有任何陰霾的笑容。
像天空一樣明朗,能包容世間萬物。
綱吉猛然驚醒!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手指摸到眼角有溼溼的淚痕。綱吉狠狠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中有了覺悟。
“是你吧,六道骸!”
“遺夢?”Giotto重複著問道。
“沒錯!”回答問題的是塞弗諾拉:“其他的問題稍後再說,先救治小鬼要緊!”
Giotto看了看突然出現的本應被柯諾維尼亞家族拘禁的塞弗諾拉和戴蒙,想要問的話到嘴邊又被他吞回去:“要怎麼做?”
塞弗諾拉看向戴蒙,示意這個人清楚。
從剛剛進門開始,戴蒙一直在房間裡四處觀望,像是尋找什麼東西。在聽到Giotto的聲音後才走過來,他看了看床上的綱吉,盪漾地笑了起來:“努哼哼哼~,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被別人放到了,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戴蒙!”少見地Giotto在自家人面前說話的聲音帶上了怒意。
“嗯~,Boss生氣時的表情也很不錯呢!”戴蒙笑著調侃Giotto,不過也只能到此為止,再繼續下去那個人就要真的生氣了。所以他乾脆利落地轉身問特蕾莎:“好久不見,特蕾莎小姐!雖然我很想跟您敘敘舊,但情況緊急,能跟我說一下澤田綱吉的情況嗎?”
“那是當然!”特蕾莎很有涵養地說:“一開始我就給他吃了我特製的解毒劑,並割開傷口放毒。”她指了指綱吉被纏上厚厚紗布的手:“不過這個蛇毒太過厲害,幸而小綱吉似乎受過抗毒的訓練本身有一定的對毒的抵抗性,否則在最開始被咬的時候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戴蒙挑挑眉,情不自禁地又笑了起來。而Giotto卻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暫時性命無礙,但是我懷疑這個毒裡有類似麻痺神經的作用的成分,以至於綱吉遲遲無法醒來!”特蕾莎有些憂愁地說。
“努哼哼哼~,非常抱歉,特蕾莎小姐!”戴蒙的笑容裡有了那麼點咬牙切齒地味道:“事實上那不是麻痺神經!”
“唉?”特蕾莎吃驚地問:“那是什麼?”
戴蒙看了看床上睡得不是很安穩,像是正在抵抗著什麼的少年道:“事實上那是霧屬性的作用!”
“霧?”Giot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