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Giotto的動作,綱吉抿起唇努力地板起臉,卻止不住心裡的甜蜜。他悄悄握住Giotto的手,Giotto感覺到了轉頭看他,卻只看到小孩將臉扭向一邊只露出的紅紅的耳朵。
盯著那隻耳朵Giotto勾起唇角傻傻笑起來,回握住綱吉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你們兩個可以適可而止了!”戴蒙挽著埃琳娜抽著嘴角看他們這自帶粉紅氣泡的兩個人。
Giotto挑挑眉,笑了:“什麼叫適可而止?我們可沒做什麼。”他將和綱吉交纏在一起的手藏在身後,厚著臉皮說。
綱吉想要將手抽出來,沒能如願,他橫了Giotto一眼又瞥了對面兩人一眼,只得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埃琳娜小姐。”
埃琳娜捂著唇笑話他:“好久不見,小綱吉。你不要這麼順著Giotto,男人一旦慣壞了是會變壞的。”
綱吉僵硬了一下,心想:貌似我也是男人來著。
互相都是很熟悉的人,說話間自然沒有和其他人說話間的顧忌。戴蒙看著不遠處的一個方向說:“努哼哼哼~,我們帶回來的那個孩子似乎很不簡單呢!”
就在他看的那個方向,朱里奧言笑晏晏地穿梭在不同型別的人物之間,所過之處,人們就像是那見了蜜的蜂,不愧是那不勒斯有名的社交寵兒。
“這招蜂引蝶的本事,可是厲害!”
Giotto抽著嘴角看戴蒙:“人家招蜂引蝶關你什麼事?你身邊有最美麗的女性相伴,難不成還在羨慕人家?”
聽到讚美自家未婚妻的言辭,戴蒙到底是高興的。他笑著親吻了埃琳娜的手背然後深沉地看著綱吉:“嗯~,我只是在想,這樣厲害的傢伙怎就偏生扛上了你們家這位?你到底把人家怎麼了?”最後這句問的卻是綱吉。
綱吉望天,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自認沒有招惹那個傢伙,可是不知道怎麼了那傢伙就針對上他了。他看了看Giotto,以他們這些人的程度自然可以看出朱里奧以前表現出迷戀上Giotto是在演戲,可是為此就正對上他似乎並不和情理。
Giotto摸摸小孩的腦袋,縱使他怎麼教導,這個孩子總是將人的本性想得太好。所以他不會明白他明明沒對別人做什麼,為何別人會討厭他。
朱里奧此人心高氣傲,他自然看不出綱吉的不凡之處。初初被主人拋棄,不懂得珍惜眼下自己所擁有的,反而去嫉妒他人。所以他才會說他心術不正,要綱吉多加提防。不過看綱吉這樣子,似乎壓根兒都沒有自覺,不過有自己這些人在他身邊,應該沒多大關係。
綱吉看向戴蒙:“你不喜歡這個人?”
戴蒙木然半響冷笑著說:“我身邊有最美麗的女性在,為什麼要去喜歡那種人?”
綱吉默了,看來戴蒙真的很不待見朱里奧。Giotto安撫地說:“放心吧,我會找機會把他送回去的。”
戴蒙聳聳肩,道:“你來做決定,不過將這傢伙送過來,那個人到底是安的什麼心?最開始的時候不是還說是加里波第的遠房表親嗎?”
綱吉想了想說:“這個我倒知道。”他看向朱里奧的方向皺了皺眉:“從我在王宮裡得到的訊息,朱里奧似乎是加富爾安插在加里波第身邊的探子。後來加里波第明顯倒向撒丁王國一邊,而我們彭格列卻是個不確定的因素,所以就順勢進了彭格列。”
這並不是個讓人舒心的訊息,如此地用人足可見朱里奧的主人是怎樣一個殘忍的人。埃琳娜捂著唇不忍道:“真是可憐的孩子。”
綱吉低垂下眼簾,朱里奧的事固然可悲,而更應該憐惜的卻是面前的這個女子。在這個時代他一直極力避免和埃琳娜碰面,不是他不喜歡這個可敬的女性,而是一想到她的結局,綱吉就感到一陣陣的內疚。
或許他是有能力挽救這個女性,可是他終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無法改變這個時代的歷史。更何況……
若是沒有她的死的刺激而導致戴蒙的發狂,恐怕彭格列在之後黑暗的歷史中是無法延續下去。畢竟Giotto的彭格列太過溫和,在之後的動盪的黑暗時代恐怕是無法生存。
說他殘忍也好,自私也好,他無法做出決定要怎樣對待埃琳娜。改變歷史的結果沉重到他無法承擔,而他亦無法眼睜睜看著這樣可敬的女子香消玉損。
所以在從那不勒斯回來得知埃琳娜平安無事之後他很是鬆了口氣,可是心裡卻又有隱隱的不安。
即便他從未曾深入這個時代的歷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