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大意的時候。”
Giotto又瞪了一眼,語氣放柔問:“到底怎麼回事?”
綱吉眨了眨眼睛這才說出實情:“最近一直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昨天我輪休出門的時候救下一個小孩子,然後就被一群全副武裝的蒙臉陌生人給圍攻了。本來這些人也沒什麼可怕的,雖然人多了點兒,可是身邊還有個小孩子就花了點心思。只是沒想到那個小孩兒也是和那些人同夥的,最後的時候被劃了一道。”
Giotto皺起好看的眉問:“那個孩子還記得嗎?”
綱吉低垂下頭,點點。
“你認識?”
綱吉遲疑了下,抬起頭看了Giotto一眼,之後迅速低下頭去。
看他這個反應,Giotto自然能看得出綱吉的意思。他看了綱吉良久,最後才長嘆口氣:“以後小心點兒,沒事的時候別出門了。”想了想又問:“你什麼時候得罪了什麼人嗎?”
綱吉先是點點頭,然後想了想搖頭:“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罪了什麼人?”他一直都是秉持著友好地與人相處的態度與人相交,雖然有時候偶爾會捉弄一下人,但不至於到得罪的程度吧。
Giotto搖頭,摸摸綱吉的腦袋。這個世界不是對別人做了什麼壞事才會得罪人的,有時候即使你什麼都不做,也會有人看你不順眼想要置你於死地。雖然知道綱吉身手了得,但他還是不放心地說:“最近都呆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要去。”
綱吉抬頭看Giotto,那雙金紅色的眼中佈滿了擔憂與不捨。這個時候他突然很想問,Primo,你擔心我嗎?但這是肯定的吧!因為自己是彭格列的十世,而且還是他的後世子孫。綱吉嘴唇勾了勾,笑著答應了。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綱吉都乖乖聽話地呆在Giotto的身邊,哪兒都沒去。朱里奧看著這兩人,愈加焦躁。
起義軍的戰爭還未結束,但已經不必Giotto親自指揮,自然有得力的手下接手他的工作。轉眼間到了三月,義大利王國成立,撒丁王國國王維克多埃曼努埃爾二世成為義大利國王。這之後,貝尼託/萊昂納多親自送來請帖。
綱吉惦著手裡的請帖,笑道:“你家主人真是大手筆呢!”
萊昂納多聳肩:“這次彭格列先生總不會不肯賞臉吧!”
Giotto笑道:“加富爾先生相邀,我怎能拒絕。”
義大利是成立了,但統一併未完成,包括羅馬在內的大部分教皇國仍處於義大利王國之外。更重要的是在這場戰爭中起著至關重要作用的統帥加里波第以及起義軍,並非是撒丁王國的直屬部隊。
加富爾百般拉攏,無非是想要加里波第歸屬於撒丁王國,彭格列家族不過是順帶的。
春日的午後,綱吉坐在大樹上悠閒愜意地享受著暖暖的日光。不多時,戴蒙從大門進來一路經過綱吉所在的大樹底下。
“去看了埃琳娜?”綱吉出聲問。
戴蒙心情很好,並未跟他計較之前打他的事。“嗯~,這個跟你沒關係吧。”
綱吉跳下大樹,走到戴蒙跟前鄭重說:“戴蒙,過幾天我就要跟Primo去那不列斯。Primo不在,你們……”
戴蒙抽著嘴角打斷他的話:“努哼哼哼~,澤田綱吉,你當你是誰?你又當我們守護者是誰?”他臉色不善地說:“澤田綱吉,就算是你和Boss有那麼層關係,不該你插手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得好。”
“如果你做了什麼對彭格列不利的事,我會親手取你性命。”
綱吉抬起頭看天上刺目的太陽,嘴角卻牽起有些憂傷的弧度:“戴蒙,我不會做對彭格列不利的事,只要它還是我心目中的那個彭格列。我只是想提醒你,近期西西里可能不會太平靜。不僅僅是彭格列,彭格列以外的……你要保護好這裡,保護好你心中唯一的真實。”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埃琳娜在彭格列的歷史當中沒留下任何蹤跡,想來是戴蒙故意抹去的。綱吉並不知道她是在什麼時候以怎樣的方式離去,但綜合彭格列的歷史,最有可能發生意外的就是接下來的這幾個月。
過了幾天,Giotto帶著彭格列精銳往那不列斯而去。同行的隊伍之中,綱吉的身影照例在。朱里奧也在,加富爾宴請的宴會主角是加里波弟,朱里奧同往也不算過份。一同前往的還有朝利雨月,本來選定的人選是戴蒙,但卻被綱吉予以強烈的態度反對了。
“戴蒙不能去,他留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