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都含羞帶怯地遮掩著帕子,眼神兒不斷向白玉堂身上瞟去。
“果然是隻風騷的白耗子,一大早就出來招蜂引蝶。”展昭搖了搖頭,扣緊巨闕,向著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看似是分道揚鑣了,可一刻之後,倚在酒館二樓的雅座上喝酒的白玉堂忽然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不對啊,那貓不會是趁著我走了,自己跑到官府去送死了吧?”
“按理說,那貓沒那麼傻,可偏偏是個倔貓兒性子,專門跟人對著幹……”又想了想,白玉堂忽然翻身而起,從懷裡掏出幾枚碎銀子,跟還半滿的酒壺一起扔了出去,“掌櫃的,這酒不錯,再幫我備兩壇,晚上我會來取!”
說完,白玉堂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運起輕功向展昭離開的方向追去!
銀錠子飛下樓,準準地落在掌櫃的算盤邊,掌櫃剛興奮的抬頭,就覺面上呼呼風起,一個白瓷酒壺飛快地砸來——根本來不及躲,掌櫃的眯眯眼頓時瞪成了鬥雞眼:“救、救命啊!”
忽然又是一股勁風,掌櫃的只來得及看清一片如火燒雲般的紅袖,便聽耳邊熟悉的笑聲:“這酒壺對準的是你身後的酒櫃,砸不到你的。”
“哎呀,是東方公子啊,你好久沒來了!”掌櫃的趕緊顛顛地跑了過來,鬥雞眼又瞬間樂呵成了眯眯眼,“您今天想喝點什麼?”
“不用了,我還有事。”東方不敗一揚紅袖,乾脆利落地酒壺裡的酒全部倒入口中,而後將空酒壺往掌櫃的手中一塞,隨即追著白玉堂離去的方向掠走。
掌櫃的顫顫地抱住酒壺,愣了良久,才擦了一把汗:“這些……都是人嗎?”
……
臨安是水鄉,橋巷縱橫,白玉堂順著巷子彎彎繞繞了好久,才在一處黑瓦白牆的屋頂上找到展昭——蹲得跟只貓似的,眼睛睜得溜圓。
白玉堂幾步跳上房頂,對著他的肩膀一拍:“貓兒!”
對白玉堂的到來,展昭並未詫異,只是豎起手指,眼神兒向下瞟著:“噓,小聲點!”
白玉堂向下看去——這是個荒廢的院子,滿是叢生的雜草,院子正中有一口古井,井邊四散著黃白的香燭紙錢,還站了兩個年輕的俊秀男子,皆是一副書卷氣。
其中一個忽然跪下,對著古井拜了拜,滿面複雜:“小桃,我要跟許老師進京趕考了,以後不會再回來了。你安息吧,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安息吧!”
許老師,也就是許仙,也是滿面的黯然,彎下腰輕輕拍了拍秦松的肩膀:“秦松,相信小桃姑娘會理解的,這不是你的錯……”
展昭捅了捅白玉堂,小聲道:“公孫先生的卷宗裡提到過,第一個被姦汙的姑娘叫小桃,是個歌姬,跟一個叫秦松的書生相好。本來這秦松已經準備為小桃贖身,但忽然發生了那事……秦松的父母堅決反對,秦松也就跟小桃斷了關係。然後,就在當天晚上,小桃跳井自殺了。”
白玉堂聽著,俊顏上不由染上一層寒霜,手中寶劍握緊:“都把人逼死了,還不是他的錯?”
展昭趕緊按住他的劍,急道:“你想幹什麼?此事他確實有錯,但絕對罪不至死!”
白玉堂冷冷瞪著他,忽然一把抽回畫影:“這種敢做不敢當的懦夫,還不值得白爺為他髒了自己的劍!”
展昭無言,看著他們兩人又燒了些香燭紙錢,終於搖了搖頭:“看來不會有什麼線索了,我們再去別家問問。”
白玉堂點了點頭,兩人起身欲走,卻忽聽地上一聲驚呼:“許老師!”
兩人赫然回頭,猛然睜大了雙眼——許仙身下忽然出現了一個大坑,彷彿漩渦一般,吸力極強,許仙瞬間便陷下了大半個身子,旁邊的秦松趕緊抓住他的手,死命拽著:“許老師,抓緊!”
“救命啊,救命啊,秦松,救我!”許仙只覺腳邊有什麼軟綿綿的東西在拖著自己拼命往下,只能慌亂無措地掙扎,不知不覺竟然又叫出了白素貞,“……娘子,娘子,救命啊!”
一回生二回熟,再詭異的伎倆,來了第二回,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展昭跟白玉堂對視一眼,同時飛身躍下,一左一右分離於許仙身邊,同時拔劍——“噌”得一聲,雪白的劍鋒反射出刺目的陽光,同時刺入地面半尺,兩人運足內功,手腕一挑一翻,整塊地皮都被翻了出來!
瞬間,小院中沙土飛揚,許仙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飛出地面,同時拖出了一個全身裹著紫衣的人影——展昭和白玉堂等得便是此刻,寶劍一挽,一從前一從後,巨闕刺向紫衣人的後心,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