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其勞,只為賞其功。”

結果,範閒只能死命拉著自己弟弟。那天的皇子爭道事件讓自己弟弟很不爽,給了自己幾天臉色看,可是這次不能讓他去頂撞那位啊!範閒感覺到自己手背上自己弟弟抓出的傷痕傳來的劇痛,心裡默默流淚。

蕭然真的很不屑這個什麼破位子。那些皇子,那些大臣的眼神讓他很不爽,在他眼裡,他們這些人算什麼東西,只有自己在意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他們看不起自己哥哥,那麼就讓他們沒法再看人。可是自己那死哥哥,讓他捱餓就算了,還不准他教訓他們,媽的,撓死你!

眾人不解何意,但聖上既然開口,御書房內自然一片安靜。皇帝望著自己地幾個兒子柔聲說道:“你們若是也能把莊墨韓家的一車書拉回來,朕也讓你們坐!”

眾人默然,心知肚明這車馬代表著什麼,雖然還是覺得這位皇帝陛下在文道虛名上有些偏執,卻也不好如何反駁。

皇帝知道眾人在想什麼,冷冷說道:“不要以為這只是讀書人的事兒,什麼是讀書人,你們這些臣子都是讀書人。文治武功,這武功之道朕不缺,缺的便是文治上的東西……一統天下疆土容易,一統天下人心卻是難中之難,不從這上面下功夫,單靠刀利馬快是不成的。”

大皇子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但父親沒有說完,自然不敢多嘴。

聽著皇帝繼續悠悠說道:“馬上可奪天下,卻不可馬上治天下。文學之道看似虛無縹緲。但卻涉及天下士子之心,想當年朕三次北伐,生生將那魏氏打成一團亂泥,誰能想到戰家竟能趁亂而起。不過數年的功夫,便攏聚了一大批人才,這才有瞭如今地北齊朝廷,阻了咱們地馬蹄北上……他們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他們在天下士子心目當中的正統地位!天下正朔?這還不是讀書人整出來地事情……舒蕪,顏行書!你們是慶國大臣,但當年卻是在北魏參加的科舉,這是為何?”

舒大學士與顏尚書趕緊站起身來,惶恐不安。

皇帝搖搖手說道:“天下士子皆如此,如今還有這等陋風,朕不怪爾等。爾等也莫要自疑。朕只是想告訴你們,天下正朔、士子歸心會帶來許多好處,各郡路多得良材賢吏。便在言論上也會佔些便宜。”他望向大兒子冷冷說道:“朕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如果出兵之時,能少些抵抗,能讓你治下將弈少死幾個,難道你不願意?”

大皇子默然無語。

皇帝又冷冷說道:“一馬車的舊書。能為朕多招攬些周遊於天下計程車子,能為朕惜存無數將士的性命,朕賞範閒這個座。又有何不可?”

眾人總覺得有些古怪,似乎陛下是在刻意向天下示寵,而且為什麼範尚書沒有出來代子辭座?不過整個慶國便是生於戰火之中,國民們對於一統天下有壓倒一切的狂熱與使命感,陛下既然將範閒此次出使帶回來的書,與一統天下的大勢聯絡在一起,誰還敢多說什麼,紛紛起身連道聖上英明。

範閒不得不起身謝恩,他明白著呢,皇帝是想把自己當靶子,當前鋒,當棋子,去做一些事情。這個座可不是白坐的。

蕭然很不屑地看了一眼皇帝,準確來說,他不喜歡除了楚軒的人算計他,自己哥哥還有陳萍萍,還有自己父親範建還可以忍受,別人,去你媽的!

蕭然朝範建挪了過去,拉拉他的袖子。範閒不平衡地看見一直都不看自己的父親,很關切很慈祥地看著自己弟弟,擦,扭過頭不看!

範建自然理解了蕭然的意思,這孩子估計是餓了,都是安之那個不安份的小子惹的。範建狠狠地掃了範閒一眼,拍拍蕭然的手,安撫之。蕭然默默縮回手,看來在父親那裡得不到物質安慰。

範閒覺得這座更加難坐了,父親的瞪視還有自己弟弟的怨念真的讓他如坐針氈啊!

皇帝倒也想給蕭然吃的,但是這娃看上去就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皇帝不想丟了自己的面子啊!

範閒在各種壓力之下只好看著那個改良的地圖。忽然間,一個詞蹦入了他的耳朵裡:內庫!他眉頭微皺,心頭漸生警惕,皇帝將自己留了下來,果然不是給個凳子,賞個臉面這般簡單。

“諸位卿家都知道,內庫雖然名為內庫,但卻牽連著諸多要害。”皇帝恨聲說道:“這些年內庫搞的何其難堪,新曆三年地時候,疏浚南方河道,又遇北方降寒,朕下內庫向國庫調銀,哪裡知道……廣惠庫竟然連銀子都拿不出來了!”

廣惠庫是內庫十庫中專司貯存錢鈔的庫司,金銀卻應該是放在承運庫中,皇帝生的這個氣似乎是生錯了物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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