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不是有些玩味的似笑非笑，更不是冷笑，而是最純粹的，表達了好心情的一個笑。
雪夜不太敢看這樣的笑容，覺得如果再看下去的話自己一定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於是便微微垂下眼。
“過來，雪夜。”
雪夜知道無法違抗，只得乖乖的走到利威爾身邊，利威爾指了指腳下的地毯，“跪下。”
雪夜沉默了一下，沒動。
“別讓我生氣，雪夜，你承受不起那個代價。”利威爾的聲音瞬間便冷了下來。
最終雪夜還是緩緩的跪了下去，利威爾挑起雪夜的下顎，然後迫使他看向自己。
“沒什麼精神呢，小東西。”利威爾笑道，“還不習慣是麼？雖然我是希望你能順從沒錯，但我不喜歡我的小豹子變的蔫蔫巴巴。”
心下知道他還有心結，也沒勉強他做什麼，只是說道，“雪夜，我知道你有很多想說的和想問的，我給你這個機會，想說什麼就說吧。”
雪夜猶豫了一下，然後慢慢說道：“如果……如果我昨天沒有屈服，你會讓那隻狗……”
就知道你還放不下這個，利威爾嘆了口氣，笑道：“不會的。”
似是沒有料到這個人回答的這麼幹脆，雪夜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利威爾。
“我的目的是打破你，又不是毀了你，就算當時你沒按照我的要求做，我也會救你。能打破你的方法太多了，只不過這個比較快捷，而且相對而言後遺症也是最小的。”
最小的後遺症？雪夜苦笑，直到現在自己都不敢回想那個畫面，一回想就會恐懼的渾身發冷，這樣也是最小的後遺症嗎？
“感到害怕是麼？感到痛苦是麼？其實這件事只要想通了，只要你相信我，那麼便自然而然的迎刃而解……而且不讓你死上那麼一次，你又怎麼能用另一種方式再次活過來？”
雪夜不是笨蛋，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也多少放下了心裡那個疙瘩，就算還剩下一點，早晚也會被時間磨平。
利威爾喝了口咖啡，然後輕輕的開口。
“There is neither happiness nor misery in the world； There is only the parison of one state with another；nothing more。He who has felt the deepest grief is best able to experience supreme happiness。
We must have felt what it is to die；that we may appreciate the enjoyment of living。”
雪夜有些驚訝的看向利威爾，利威爾有些俏皮的眨眨眼，“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我最喜歡的一部小說裡說的，很適合現在的你，不是麼？”
雪夜點點頭，在心裡默默的重複了一遍，然後緩緩露出了來到這裡以後的第一抹微笑。
註釋：
*1 移情現象：弗洛伊德將移情現象定義為“患者在分析師身上看到了他童年和過去的某個重要人物的復活，因此把適用於這一模式的情感和反應轉移到分析師身上”，很多受術者會對催眠師產生不同型別與程度的感情與依賴，後來弗洛伊德便是因為這個而放棄了使用催眠術。
*2 那句話的翻譯是： “世界上既無所謂快樂或也無所謂痛苦；只有一種狀況與另一種狀況的比較，如此而已。只有體驗過不幸的人才能體會最大的快樂。我們必須經歷過死的痛苦，才能體會到生的快樂。”選自大仲馬的小說《基督山伯爵》，這是主人公埃德蒙。唐代斯寫給莫雷爾的一封信中的內容，當時莫雷爾以為瓦朗蒂娜已死，而唐代斯也沒有告訴他實情，反倒是助他尋死，後來一對戀人重逢，經歷過死亡的迫脅，兩個人的愛情得到了昇華。
作者有話要說：
☆、12
第十三章。。。
你不知道我在想你；是因為你不愛我；我明明知道你不想我；卻還愛你；是因為我太傻。也許有時候；逃避不是因為害怕去面對什麼；而是在等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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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半，一輛低調的黑色雷克薩斯風馳電掣的駛向利威爾的宅邸，隨著一聲刺耳的甩尾擦地聲，車子穩穩的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