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勻,似乎睡著了。吳邪偷瞄一眼,心想,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他有沒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慾呢?也許他真的只把這當成一種解毒方法,絲毫沒有往別處想?
“悶油瓶是什麼?”悶油瓶閉著眼睛突然問。
“啊……是……”吳邪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託詞,用蚊子大的聲音如實回答,“那個,你不愛說話……我背後這麼叫你……”
悶油瓶的嘴角向上一彎,但是吳邪已經不好意思抬頭,所以沒有看到。
“我叫張起靈,你可以叫我起靈。”
“哦,起靈……”
兩個人陷入沉默。悶油瓶似乎是真的睡著了,吳邪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不知道是不毒性還沒解乾淨。
8。怪蟲
吳邪的四肢漸漸恢復了靈活,悶油瓶在石壁上摸索了一陣,在某處一按,觸動機關,石門喀啦啦地開啟了。
外面走廊裡的景象嚇了吳邪一跳。滿地是蠍子破碎的屍體,牆上慢是槍眼,還有東一團、西一片段白色粘液,令人作嘔。地上還有3具屍體,每個人居然都有將近2里長!仔細一看,原來是屍體浮腫起來,把衣服撐得滿滿的。這些屍體的面板黑黢黢的,完全看不出長相,從衣服來看,是豪斯的手下,其中一句屍體,缺了一隻手掌,應該是被黑水沾到那個人。
吳邪跟著悶油瓶沿走廊向前,沒走出太久,就見前面有燈光,這裡是一個面積稍大一些的廳,廳與地面上的結構類似,間依然是一個石頭臺子,只是這次臺子是空的,沒有東西。是豪斯那些人正在修整隊伍。豪斯的隊伍又減員了,剩下的幾個人中大多都多少掛了彩,不過看樣子都不太嚴重。胖子和豪斯以及黑西裝都還好,沒什麼傷痕。
“天真,你沒事兒啦?”胖子一見吳邪回來,立刻跑上前,一巴掌差點沒把吳邪拍吐血,“我就說你福大命大,不會這麼簡單就掛掉!”
“要死也是被你拍死的!”吳邪還有點虛弱,被拍得直咳嗽。
“你解毒啦?”胖子又回頭望望在一邊悶聲不響的小哥,豎起大拇指誇道,“還是小哥厲害!我就說小哥一定有辦法!到底怎麼解的?”
“咳、咳!”吳邪狂咳嗽,心裡暗罵,死胖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瞥了悶油瓶一眼,他卻站在廳中間的石頭臺子前若有所思。
“臺子上有什麼東西?”吳邪怕胖子再追問,趕緊轉移話題。
只見石頭臺子中間,雕刻了一個圓形圖案。圖案中間並沒有刻著一些密密麻麻、彎彎曲曲的細線,仔細看,好像是一條條蚯蚓,又像大肉蛆,怪噁心的。
“你們沒他孃的弄錯吧?這裡是苗族人的廟麼?”胖子回頭問豪斯,“估計這裡的粽子以前是養蟲專業戶。聽說現在蠍子也能賣不少錢!”
吳邪還有點虛弱,不想逗笑,解釋說,“蚩尤的族群擅長驅使野獸毒蟲,剛才上面迴廊壁畫上的平臺,應該都是他們訓練毒物的地方。”
“原來蚩尤養蠍子當寵物啊,有個性!”
“恐怕不只是蠍子,傳說中他們的祭祀曾經喚出無數種怪物。這變態大蠍子,估計是他們自己培育出的新品種。”吳邪苦笑著說。
悶油瓶此時卻把礦燈照向頭頂,屋頂有三米多高,上面黑黢黢的,有一個巨大的圓形花紋,看不太清細節,好像跟石頭平臺上雕刻的一樣。
“不能久留,離開這裡!”悶油瓶低呼一聲。豪斯的手下們看了一眼悶油瓶,又齊刷刷望向豪斯,畢竟豪斯是他們的隊長。豪斯不傻,他知道鬥裡啞巴張才是“老大”,既然他這麼說,必定有道理,所以招了一下手,示意大家撤離。
“靠,怎麼這裡也有蚊子?”剛走出兩步,胖子突然一拍脖子。黑西裝走在吳邪前面,也同時開始摸自己的後脖埂子。吳邪在後面看得清楚,有一條黑色小蟲正趴在黑西裝的脖子上。
是一條黑黢黢的小肉蟲子,大概有蚯蚓那樣粗細,1寸多長。黑西裝捏到蟲子,那蟲子在他手指裡扭動身軀,別提有多噁心了。這種蟲子吳邪見過,以前大學時跟同學去海南五指山玩,曾經在樹林裡見過這種東西,是樹螞蟥。
樹螞蟥這種東西,通常是生活在炎熱地區的樹林裡,它們平時就待在樹葉上,下面如果有熱血動物路過,螞蟥就掉落到動物身上,付在上面吸血。
“他孃的什麼蟲子?”隊伍裡不斷有發現身上落了螞蟥,悶油瓶用礦燈照向頭頂,屋頂上的黑色“花紋”突然活了,扭動起來。
“跑!”小哥一呼。與此同時,頭頂上黑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