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吧?”後面兩個字卻是跟西門吹雪說的。西門劍神無論在哪裡都有著極強的存在感,這個人現在很明顯需要找個人幫腔,這個路人是誰都不要緊,比如花妙人,她一定四肢全舉的贊成。可是,他偏偏是西門吹雪。
“我只知道一個優秀的劍客,並不需要玉樹臨風風流天下的。”西門吹雪冰冷的語調毫無阻礙的穿透了薄霧到達了那人的耳朵裡。
“咦?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們兩個是一夥的!”若非身在泥潭恐怕那人會暴跳。
“他現在頂了你的位置。”葉孤城打斷了他的惱火發洩。
“我一定會奪回來的。”那人的身影忽然急促的扭曲了起來,如同一個被揉壞的娃娃。
“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西門吹雪有些訝異,訝異與葉孤城的坦然,他並不迴避著自己,因為這個目的相對與這一大片密林範圍來講都稱的上“不可告人。”
葉孤城似乎感覺到了西門吹雪的目光,便側頭看向他:“我覺得沒什麼需要瞞著的,況且…………”
“況且?”
“況且你即便知道了也不過漠視或者站在我這邊。”
“…………”不必瞞著是因為自信,漠視自然是因為了解,只是這後半句從何而來?如果有花妙人在這裡那她就會熱情的翻譯一下,葉孤城的意思就是他吃定你了。西門吹雪很少說話,可這不代表他口舌不伶俐或者腦子轉的不夠快,可這時面對葉孤城,看著這個人,他卻實在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便不必說,一個小小玉佩從沼澤深處拋了出來,葉孤城隨手握下。“沒有人知道這裡真正的主家,雖說武力在這裡決定一切,不過有個信物終究好辦事。”
“這後生是誰?”那人交待了一句忽然問道。
西門吹雪的目光好似穿透了霧氣落在那人模糊不清的面容上:“萬梅山莊,西門吹雪。”
“哇哦”那人的聲音好像是從鼻孔裡發出來的。“看起來蠻登對的嘛。”
事實證明的葉姓人都很直接。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同時渾身一僵,默契的對視一眼又同時別開目光。
判斷並沒有出錯,探著草間水跡行了不一會兒便聽到了潺潺水聲,轉過一扇彷彿天然門戶一樣的大石,一汪清潭便映入了眼中,遠遠的上方還有一掛小小的瀑布水。
高高摩崖,峨峨險峰,岩石黑冷,古木幽青,白水濺玉,穴竅生風,深潭微瀾,翠微照影,間或落葉飄英,偶有鷹飛雁鳴,雖無十分靈氣滋味,卻有一番小怡清景。
葉孤城試了一下水:“莊主可曾冷水沐浴過?”
西門吹雪看著那蔥白的指尖在清波中一挑一彈微微飛起水花,聞言眼波一轉:“自是有過。想來城主整日價在海水中練劍,是以有此一問。”
葉孤城不由得想起當日裡兩人初遇的情景,臉上微微做燒,遂轉過身去放下劍,褪去外衣。白雲城主的衣服雖不繁複卻也有幾層,葉孤城每脫下一件都會一絲不亂的疊好端端正正的放好,西門吹雪竟然也是一樣。潦草,應付,懈怠,馬虎,這些字眼永遠無法再這兩個人找到對應點。
只是西門吹雪略感好奇,他只當婢僕眾多的白雲城主是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的,譬如梳頭和疊衣服。如今看著這個高高站在雲端手裡握劍的男人一絲不苟動作優雅的做著這些事情,腦子裡出其不意的冒出一個詞:賢惠。
繼而西門劍神自己也被驚到了,於是迅速移開視線,解衣退履。
或許是早先已經這樣“坦誠”的相對過,葉孤城不喜歡在別人面前坦露,心裡卻也就竟然沒有十分的牴觸和不適。他的動作並不快,好像真的是要享受這清水清塵一般。西門吹雪卻利落的多,對於一個兩日不曾沐浴的重度潔癖來說,這一汪清泉的誘惑力絕對不能小事。他原本駐足在外,一則對內部根本不感興趣,二則也不願亂了陸小鳳的計劃。只是但葉孤城發出邀請的時候,這兩點都不重要了。
葉孤城步下清潭,卻見西門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那裡,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手。西門吹雪微訝:“城主有事?”
“好奇。”葉孤城點頭:“聽聞莊主幼時沐浴也抱著劍的。”
“城主竟然查過我幼時的事?”西門吹雪聽到葉孤城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是帶著點笑的,那當然不是錯覺。
葉孤城很坦誠的點頭:“莊主劍法已臻化境,我自是查過的。”
“哦。”西門吹雪短促的應了一下不再開口,那聲音裡有點隱約的失望。葉孤城微微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