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姐兒倒也不介意,她確實是無法像仁哥兒那樣穩穩當當地夾起一個丸子來。倒是張氏看著被親孃嫌棄了卻仍乖巧地彎著眼睛笑的鸞姐兒實在可愛,就攬了她在懷裡,夾了一個香芋丸子到碗裡,用筷子將之夾成四塊之後,慢慢餵給她吃,自己嘴裡頭也沒閒著:“鸞姐兒這是沒仁哥兒嘴饞呢!看她小小年紀就那麼手好針線,就知道手穩著呢!仁哥兒只怕拿起針就該扎著了……”
史氏卻不依:“哪有哥兒拿針線的?而且鸞姐兒不過初學,哪裡看得出什麼好針線……”
得!因方才王子騰自己先開口,大家都默許了家宴上頭隨和,也沒講究那食不言的規矩,這下可熱鬧了,妯娌兩個你來我往,都只贊對方的娃,還專專拿自家娃娃做筏子,鸞姐兒只在張氏懷裡抿著嘴兒笑,仁哥兒倒是邊吃邊看,兩不耽誤,王子騰卻是若有所思。
別人家的多誇多寵些也不妨,自家的卻要嚴格教導方才成器——這話可還真有點子意思。
王家這兩府,雖不比原先的伯府是先帝命令敕造的,卻也是當年老伯爺臨終前上了摺子歸還伯爵之位後,先帝專專賞與他們兄弟的,就是早前先帝初病時,也還曾過問兩府時候建造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