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老太太們可好?其他伯孃嬸孃們都好?我原想著過兩日回去看看,倒勞動嬸孃來看我。”又招呼賈母:“老太太也來了。”後才對賈王氏道:“姑太太也好?”
張七太太賈母婆媳自然無有不好的,又有小柳氏元姐兒等與張氏道喜,一時其樂融融,好一派親戚和樂的繁華景象,看得水鏡那一頭的皇帝滾在王子勝身上直笑話:“難怪她那麼厲害,原來是家學淵源啊!”
王子勝一手攬住他,一手託著水鏡,淡淡點頭:“嗯,所以臭小七也挺厲害的,勾得仁哥兒十年前就惦記著他媳婦兒。”
皇帝瞪眼:“誰是誰媳婦兒?朕入契是怕你自卑身份!”又想到某種至今沒能真正佔據上位的和諧運動,又支吾兩聲,卻還是很堅持:“朕才不是你媳婦兒。”
王子勝淡定點頭:“也是,我媳婦兒在府裡,正好厲害地待客來著。”不等皇帝變臉,又加一句:“你大媳婦小媳婦也都在後宮裡頭。”
皇帝語塞,憤憤瞪大貓眼看他,王子勝享受了好一會大貓炸毛的模樣,才慢悠悠給他順毛:“你是我選定的道侶,自然不是那等尋個由頭就能休棄的存在能比得的。”
炸毛的大貓果然就氣勢全消地袒露肚皮任撓撓了。
作者有話要說:嗯,倒數一句不是說王子勝有休妻的意思啊……
96第95章
皇帝原挺自得自己看人的本事的;他雖更喜歡一力降十會,卻不是那種只會用蠻力的人;相人用人自有自己的一套;且自七歲那年看走了眼、鬧得被個間諜從重重護衛裡頭摸出來,險些落得個身死亂世的結局之後,他還真沒再被誰騙到過——在用王子勝的玄光水鏡閒看四方事之前;他真心覺得自己再沒給誰騙過,就是有那自以為騙過他瞞過他的,也不過是他不肯立時計較罷了。
可沒曾想,這極方便的水鏡一用,固然是悠然家中坐、便知天下事,卻也暴露出他在看人方面的許多不足來——甚至可以說;自以為的一雙慧眼瞎掉一大半了有木有!
其他臣子奴才暗衛甚至皇子們的小私心就不說了,只要不礙著大局,皇帝也懶得計較,可他家柳大將軍居然和梁平私底下互換了契約算是怎麼回事?柳大便是現在年紀大了點,容貌風儀卻還是堪稱子勝之下的第一等佳人,至於梁平,不是不好,可相貌實在平庸,年紀又大,除了聲音難得,忠心可嘉,餘者有甚好處?
——一想到他將柳大將軍吃幹抹淨之後還讓梁平準備溫水藥物服侍他,甚至險些兒還做出他和柳大在帳內顛倒龍鳳、讓梁平在外頭婉轉歌喉助興的事兒來……
——皇帝就是一陣又一陣的冷汗,虧得這兩個的忠心實在非同一般,否則他還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說來也奇,皇帝此前明明看出陳奇和謝鯨——也就是軍營之中的白袍兒和青衣子——彼此有意,卻也不覺得將其中一個或者兩個都拖到床上痛快痛快有甚不好,畢竟時下便是光明正大擺酒結契的“好兄弟”,也不乏一道兒捧角兒的時候,但自從他和王子勝約好一生一代一雙人,就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後知後覺柳逸和梁平的關係時,那驚悸而出的冷汗就不說了,對上樑平還好幾天不自在。
幸好柳逸遠在邊塞,梁平也始終忠心耿耿,皇帝彆扭了幾日,也便丟開——反正他從此也不會再去招惹這兩個就是啦!
又有如林海與賈敏,此前皇帝一直覺得林海對他家子勝心懷不軌賊心不死來著,後來就是看林海似乎對妻子還挺不錯的,也只當他是傷心人另有懷抱,卻實在想不到,這兩位居然是真個伉儷情深——雖賈敏才是林海最名正言順可諧情深的人,但或者是時下契兄金蘭實在盛行,又或者只是皇帝單純的以己度人,總覺得林海那般風姿,就運算元勝跟前搶不過自己、自己跟前又因著與子勝的承諾不好出手,但總也該有一二契兄契弟的才是,不想這對卻是和他大舅兄一般難得的奇葩,一心一意只待夫人。
皇帝鬆了口氣的同時,奇怪了兩日,也一般兒丟開手去。
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嘛!再奇怪也沒有柳逸居然和梁平是一對——還是在自己撲倒柳逸前就是一對的——奇特了。
不過有些事兒能幾日就丟開,有些事兒卻實在是無法不一想就莫名。
此前,最讓皇帝想不到的是,自以為賢惠得可以上賢明列女傳的妻子,結果卻是個暗藏不忿、恨不能陪上十里紅妝也讓自己嚐嚐為□滋味的傢伙——皇帝實在想不明白,他不論是燕王也好、稱帝也罷,對這個正妻總是很不錯的吧?規矩沒錯過她半點兒,嫡長子只出她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