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打定主意,試驗就開始了。他往三單元的方向跑出去,結果沒過10秒,我就聽到他的腳步聲從一單元那邊傳回來。14秒73的時候,小鬼又回到了這裡。他是衝刺的速度,跑得太急,停下來還有些喘。
我倆誰都沒料到一分開竟然這麼快又見著了,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我反應過來,趕緊去看210的情況,結果跟我們剛出來之前沒有任何不同。
他吸了口氣,“看來方向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真的累趴了,現在渾身痠痛_(:з」∠)_
畢業簡直就跟打仗一樣啊_(:з」∠)_
拖了這麼久對不起大家,這章又一次寫得炒雞沒感覺_(:з」∠)_
☆、(三十)困境
什麼方向不對?
我們回到走廊裡,小鬼用下巴點了點一單元的方向,“這次我先往那邊。”
既然順序不行就試一下逆序——小鬼這個想法倒很自然。我附和著“哦”了一聲,但馬上就想起了張淑芳她們在鏡泊湖的經歷。一撥人先往逆序方向走,另一撥人間隔若干時間往順序方向走,不考慮人數和速度的差異,這跟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步驟是一模一樣的。他們這樣做的結果是,順序走的人成功出來了,逆序走的三個人就此失蹤,六年杳無音信。
這一下讓我心裡沒底起來。如果我能成功出去,卻害小鬼困在這裡,我是無論如何不會答應的。我不知道這件事也罷了,現在明知六年前那夥人這麼做害得三個人失蹤,要還同意這種做法,不是就跟見死不救一樣麼?
我跟小鬼說了一下張淑芳她們的經歷,“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雖然不知道張淑芳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萬一真和他們當年一樣,我出去了你卻失蹤了,那也沒有任何意義。兩個人一起出去的方法肯定還有,我們再仔細想想。”
小鬼搖了搖頭,“那三個人沒有失蹤,我半年前還見過他們中的一個。他們讓張淑芳以為他們失蹤了,可能是想隱藏身份去做某些見不得人的事。”
我又是一愣。隱藏身份去做見不得人的事?什麼事這麼離譜,非得玩假失蹤才能去做,怕打擊報復麼?跟鷹眼扯上關係的人,一個個都這麼深藏不漏,這件事的水到底有多深?
小鬼拍了拍我的手背,說了聲“沒事的”,就啟動了我手機上的秒錶,轉身跑了出去。我下意識地想追,結果右腿猛地一麻險些跌倒在地上,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小鬼做了什麼手腳。這一會工夫小鬼手電的光已經躥出去二三十米遠,閃了兩下,不見了。
擦。我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一邊捶著又麻又疼的右腿一邊看秒錶的時間,等到30多秒走廊裡還是一片寂靜不見小鬼回來的跡象。事到如今,我就算往一單元那頭去追也未必能找到他,最好的方法還是隻有依計行事。
我嘆了口氣,開始一瘸一拐地往三單元的方向走,想在一分鐘之內趕到是不可能了,走了一會我的腿好受了點,就一路小跑,到210門口的時候是3分07秒32。
遲到了可怨不著我!我憤憤不平地想著。
210的情況確實與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沒有燈光,也沒有電視的光,門縫和貓眼都一片漆黑。我推門想進去看看,推了兩下沒推動,這才發現那門竟然鎖上了。
好麼,我跟小鬼討論了半天房間裡會是什麼樣子,就沒想到可能壓根連房門都進不去這一茬。
防盜門的鎖也是現在最常見的四稜形,我翻了翻兜,算上白家那把,一共翻出三把四稜形的鑰匙,死馬當活馬醫挨個往那鎖孔上比劃。結果一把插都插不進去,另外兩把雖然插|進去了,也死活擰不動。
所以說一把鑰匙開一把鎖還是有道理的。之前看新聞說某個小區一整個門洞所有的門用一把鑰匙都能開啟,這好事果然還是落不到我頭上。
我又在包裡一通亂踅摸,看有沒有東西能用來撬鎖,翻了半天只有幾個曲別針。我心說拿這玩意撬四稜的鎖不是扯淡一樣麼,還是掰直了試了兩下,一點沒戲。
我還真聽一個撬門修鎖的說過,這種四稜的鎖用什麼方法可以撬開。不過我是外行看熱鬧就聽個樂呵,基本都沒記住,現在還有印象的就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用電鑽鑽開,在這裡也沒地方找電鑽去。
我身上唯一也算簡單粗暴的就是小鬼那把槍。對我這個從來沒開過槍的人,這貨帶來的心理壓力實在有點大。我把那把槍拿在手裡瞄準鎖孔,結果手臂一陣亂哆嗦,試了幾次還是不敢開槍,最後只好再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