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達的跑到街上,美其名曰:找線索!
說到找線索,城中林立的酒樓、青樓這種人員聚集、魚目混雜的地方自然是首當其衝,只是他展昭現在是御前四品帶刀護衛,貿然跑到青樓去喝花酒畢竟與自己身份不符,而且就算他現在沒入官府,憑著他多年闖蕩江湖得來的南俠稱號,跑到那種地方也著實不甚妥當,因此,那個既能探聽訊息又能不失身分的地方,也就非這陽武縣最熱鬧的風意樓莫屬了。
打定了主意,他便快步向酒樓走去,才剛到門口,夥計就熱情的招呼過來。“這位爺,二樓雅間還有空著的。”想那夥計身在酒樓,閱人無數,也是個有眼力見的,一看展昭衣裳的布料便知他不是普通人,趕緊客客氣氣的把他往樓上引。
展昭卻是一抬手,“雅間太悶,給我找個靠窗的散座即可。”
“得嘞!”那夥計看眼前的這位爺談吐溫和,也不擺什麼架子,對其印象也就又好了三分,他將展昭帶到一個靠窗的位子上,雖是散座卻不喧囂,同時周圍人交談的話語也能聽清。
展昭對這個位子十分滿意,手至腰間摸出一塊碎銀賞了,夥計接過賞銀笑呵呵用手上的抹布又將桌子抹了一遍後才抬起頭,問道,“爺想吃點什麼?我們風意樓的醬牛肉可是遠近聞名,爺不來點嚐嚐?”
展昭一聽,來了興趣,點頭道,“來一份,再上一壺竹葉青,一盤花生。”說罷又扔了塊銀子給他,夥計看了心說,真是遇見大財主了,於是拿了銀子謝過一聲便下去了。
待夥計退下,展昭才將手中的巨闕放到桌上,自己也在座位上坐了,一邊提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邊留心周圍人在說些什麼。
“聽說城南破廟裡的那個小乞丐又掛彩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惹了那人,多日下來竟不依不饒的見他一次打他一次,也真是可憐。”說話的人一副樵夫打扮,多半是陽武縣的住民。
“可不是,有好幾次我都看見那小叫化躲在巷子裡的暗處凍得發抖,卻怎麼也不肯回破廟,說是有惡人守著,與其被打死還不如凍死。”另一個書生打扮的人也點頭應道。
“說來那小乞丐倒也骨氣的很,明知道那惡霸守在破廟,但一旦看見有其他乞丐進了那廟便是拼了命也要將其帶出來。”樵夫啃了一口饅頭,而後搖搖頭,“只可惜了,他一個小娃娃怎地就落為了乞丐!”
“不是說他的家人都被他剋死了麼!”另一桌的一個布衣男子忽的湊過去。
“簡直胡扯!他一個娃娃能有什麼能耐!”樵夫揮了揮手,“我倒是聽說他家是被火燒了個乾淨。”
旁邊的書生聽到這忽的輕笑一聲,“一家子都被燒了?那怎的那小叫化沒一起燒了去!莫不是那火是他點的。”
“笑話!五歲的娃娃會點火?若真如此,你這般的就算飛上天卻也不奇怪了。”樵夫嗤之以鼻的吃了碗酒,似有些不悅。
“我說,莫不是那娃是你的崽不成?這般護著卻也沒見你把他認了去!這會子裝什麼英雄!”書生在自己那白花花的饅頭上狠狠咬了一大口。
那樵夫被他說的有些惱,卻也無力反駁。他雖可憐那乞兒,卻也實在沒有餘力再餵飽一張嘴了。他嘴張了半天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索性閉了嘴一個人悶悶的喝起酒來。周遭的氣氛一下子冷卻,其他人也不再提起這個乞丐,全部悶頭吃菜,完畢付了銀子紛紛走了。
展昭這邊將那幾人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一方面對那小乞丐有些在意,另一方面對那個守在破廟的惡霸也很是好奇——再怎麼說惡霸也該比牢裡的那個書生更像犯人一些吧!想畢,酒菜也不吃了,叫夥計打了包,他抓起桌上的寶劍就出了酒樓的門,卻正巧與尋他來的張龍打一個照面。
張龍見展昭從酒樓裡出來,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包大人!
原來,那知縣得知開封府的包大人來了他小小的陽武縣心中甚是惶恐,又聽說大人車旅勞頓卻是委身住進了驛館,便是一刻也不敢耽擱,跟著包興就進了驛館,大人見過了那姚知縣,於是譴他出來尋展護衛回去一同說說案子,可卻讓張龍犯了難——這麼大個縣城他該往哪找?
大人見他面露難色,知他心中所想,於是暗示他去酒樓!而且還得是縣城中最大的酒樓!
張龍聽罷有些疑惑,包大人是怎麼知道的?不過他還是按照大人說的打聽到了這陽武縣最大最有名的酒樓——風意樓。
他正疑惑的欲要往裡走呢,就果然見到展昭從裡面出來了,心中不禁對包大人又佩服了三分。包大人料事如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