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告訴我誰才是有緣人,我並不認為你是我的有緣人,因此你不能看。”殷華一笑,看向包拯和公孫策,“大人和先生還有姚知縣都是官府中人,江湖事向來與官府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你們也不能看。”
“媽的!當家的派我來此就是為了這手卷,由不得你在這婆婆媽媽,今天你讓看也好,不讓看也好,這封信老子要定了!”他說著緊了緊手上的兵刃,做足了要硬搶的準備。
只是他狠話還未說痛快,眼前忽然閃過一個人影,速度快的讓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他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看才肯定自己並非眼花,他的眼前的確多了一個人,還是一個他惹不起的人——白玉堂。他立馬洗了一口冷氣,剛才的那點狠勁兒全讓眼前的這個人嚇回去了。
白玉堂剛才聽田彪囉裡八嗦的說了那麼一大堆話早就煩了,要不是礙於包拯和公孫在此他早就一刀一個砍了他倆然後去救展昭了,但包大人絕對不會允許,而且若被展昭知道,那個傢伙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大包小包的往自己身上亂攬罪責,明明跟自己半點關係也沒有卻非得左繞右繞說的自己多麼十惡不赦。嘖,就煩他這點!
想至此,白玉堂一個步子奔過來,先是奪走了公孫手上的信,然後出手拽了一把傻愣的殷華,動作流暢,一氣呵成。他連瞥都懶得去瞥一眼上一秒還狂妄的發狠話要硬搶,下一秒卻嚇得冷汗直流的田彪。他指著地上的碎塊問殷華,“爺爺我沒工夫管你們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就問你,這東西你認不認識,認識就說話,不認識就滾。”
殷華剛剛也被白玉堂的舉動弄糊塗了,他本來是想說現場唯一一個他認同去拆閱那封信的人就是白玉堂,不過話剛到嘴邊白玉堂就衝過來了,嚇得他又把那句話原封不動的嚥了下去,目瞪口呆的看著白玉堂那張有些慍怒的俊臉。
白玉堂看他盯著自己的臉不吭聲,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拽著殷華的手不自覺的發力,疼的對方“噌”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好好好,大爺大爺,我說!”
白玉堂冷哼一聲,鬆了手勁。
殷華偷偷呼了口氣,手上揉了揉被白玉堂捏疼的地方,心裡暗暗叫苦,這胳膊鐵定被捏青了!在他被對方的怒氣再度吞沒之前,他適時的張口,“那個,其實是婆婆用百種毒蟲毒草混合沙水石礫所鑄的牆壁,婆婆叫它藥壁,含有劇毒,不過對其他毒物卻能透過以毒攻毒的功效將其解開,只是之後還需服用藥壁的解藥方能化解。我、我說完了。”
白玉堂眯起眼,“怎麼用?”
卻只見殷華的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我不知道啊!我沒用過!你要想知道自己去翻殘風手卷吧,那封信就在你手上呢。”
他一把推開了殷華,力氣大的讓他不由得踉蹌的退後兩步坐在地上。白玉堂瞪了田彪一眼,田彪豆大的冷汗唰的就流下來了,剛想張口說他什麼都不知道,想不到卻聽白玉堂道,“信在白爺爺手上,有種就來搶。”
說完頭也不回的破門而出,在走出書房的時候還不忘吩咐外面把守的王朝馬漢“保護大人。”讓外面的兩位不禁一愣,錯愕的對視一眼——剛剛是不是眼花?那個其實是展大人吧?
偷聽
陽武縣外約莫五里地左右有個寨子,從前是一窩馬賊的據點,聽說領頭的哥倆曾經參加過武舉的考試,只是後來落選了,他們別的也不會,仗著身上有那麼點功夫進鏢局做了幾天鏢師,後來又做過一陣護院,到最後覺得沒有半點意思,索性躲到山頭建起了寨子,自己佔山為王當起了寨主,總好過被別人使喚來使喚去。
這哥倆在寨子裡逍遙快活了好幾年,財劫了不老少,就連壓寨夫人也是沒少娶,本來可以吃香喝辣安度晚年的,哪知手下的弟兄不老實,趁他們兩位寨主陪著夫人風花雪月,一夜春宵的空蕩,竟私下帶人去道上攔截車隊馬隊,而且攔不好攔,非攔回來一閻王爺……
“哎!”兄弟中的老大往門檻上一坐,嘆了口氣。
他弟弟剛吩咐人把飯送去石室回來,就聽到自家哥哥頹然的往門口一窩,徑自嘆氣,他趕緊快走了兩步,“咋了老大?嘆什麼氣呀!”
老大微抬眸看了弟弟一眼,垂頭喪氣的吸了吸鼻子,“我他媽的感嘆一下人生,不行啊!”
老二被他給逗樂了,輕笑兩聲也挪著步子坐過來,拿胳膊肘捅捅他,“少來了你,成天好吃好喝的就你最會享受,在這瞎感嘆什麼勁兒。”
老大瞪他一眼,沒好氣,“以前是挺好,這不馬上就要玩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