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被他喚回了神,他指了指展昭的手,笑道,“臭貓搶了白爺的餐具。”
展昭低頭看自己手中的筷子,鬱悶,“你面前還有筷子,做什麼非認準這一雙!”
他提壺再次斟了一杯,剛把酒杯送至唇邊,就聽旁邊白玉堂說,“酒杯也是白爺的。”
“咳咳……”展昭因白玉堂一句話嗆了一大口。他放下酒杯,有些氣悶的看向白玉堂,心中暗暗嘀咕,這白耗子又開始跟自己找茬了!
白玉堂見展昭被自己玩弄的說不出話來,心情頓時明朗了許多。他起身湊到展昭身旁,搶過他剛剛斟滿酒的杯子,一飲而盡,喝完還不忘咂咂嘴——怎麼這貓喝過的酒突然變的好喝了!
展昭被搶了酒喝,又被白玉堂找茬的有些無語,索性拿起筷子在盤中扒拉著,也不吃飯。白玉堂見了展昭的模樣,想他莫不是生氣了?再一琢磨,自己也沒說什麼呀,怎麼這貓心眼比他白爺還要小?同時又有些納悶,自己平時不是對與別人共用一物十分厭惡的麼,怎麼如今這貓用過的東西自己不但不討厭,而且還會搶著用?莫不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他甩甩頭,覺得自己一定是吃錯東西了!
展昭雖半垂著眼,但眼角一直在注意著白玉堂的一舉一動,見他一會沉思一會又搖頭,不禁失笑,也不知道這白耗子又發什麼瘋!
這邊二人眉來眼去的沒個完,坐在另一邊被點了穴道的大漢可受不了了。他此時動也動不了,話也沒法說,想要提醒二人這邊還有個被他們忽略的人卻也是束手無策,無可奈何,只能對著他們乾瞪眼。
不過展昭畢竟是會功夫的,一旁有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己,就算他想忽略也難。他抬起頭,視線與大漢撞了個正著,大漢見這位生的好看的公子終於注意到他了,頓時心生感動,如若不是被點著穴道,他必定要給這位爺施一大禮。
“白兄,這位是……”大漢聽展昭開口詢問,哭的心都有了。他趕緊睜大眼睛,眼珠子上下左右的來回轉動。
“不認識。”白玉堂瞥了一眼,搖頭,如是說。
展昭挑眉,“不認識為何將其困在此處,還封了穴道?”展昭心說,你個白耗子之前將自己困在洞窟中戲耍還嫌不夠,這會子又將個不認識的大漢抓來,難道抓人抓上了癮麼?
“五爺看他鬼鬼祟祟的模樣有些生疑,索性請來與你這貓兒一同吃酒。”白玉堂邊喝酒邊說,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展昭抽了抽嘴角,心說,這白耗子說的好聽,請人有這麼請的麼!
不過白玉堂說此人形跡可疑,這一點展昭倒是相信的,這白玉堂雖然有時喜歡胡鬧,但陷空島五義之一的美名還是可以服眾的,他斷不會沒有理由的隨便抓個人來,還特意封住穴道。
展昭點點頭,剛欲再次開口詢問,可再一看那耗子竟旁若無人的一杯一杯吃起酒來,不禁無語,心知從這耗子口中也問不出什麼了,於是索性閉了口,四下看了看,隨手抓起桌上的一根筷子,朝著那名大漢就丟了出去,動作之快,使得那大漢還未能做出反應,身體便已然奇蹟般的能動了。
大漢低頭看了看落在地上的普通木筷,其實剛剛展昭在擲出筷子的同時,將自身內力注入其中,筷子隨著展昭恰到好處的力道嗖的飛到大漢身上,擊中了他被封住的穴道,穴也就被解開了。
看似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卻可以巧妙的解除他被封之穴,可見此人內力深厚,看起來應該是個高手,大漢不禁暗自稱讚,人生得俊俏,武功又高,這老天爺可真不公平。
“敢問兄臺貴姓?哪裡人氏?做何營生?”展昭不等大漢胡亂想畢,張口便盤問起來。
大漢見面前兩人的功夫都在自己之上,且那後進來的藍衫男子性子溫潤,應該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想罷也不好再做抵抗,一拱手,答曰,“在下田彪,祖籍山東,來這陽武縣乃是為了些私事,不會做過多停留,不巧卻在不經意中礙了旁邊這位爺的眼,在下在這給這位爺賠禮了。”田彪怯生生的看了眼還在吃酒的白玉堂,見他也沒說什麼,趕緊向他施禮。
這田彪言語行事倒也妥當,如若他與展昭不是恰巧在這發生命案的陽武縣相遇,或他不是恰巧與那田彪同名,展昭都有可能與他稱兄道弟,把酒言歡。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展昭是最喜愛結交益友的。只可惜……
“你就是田彪?”展昭微微眯起眼睛,看對面的人。其實他原本並不知道那惡霸的名字,只是趙虎見展昭特意叫自己派人暗中盯梢,知道展昭對此人生疑,於是暗地裡查問了一下,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