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姚平面色一驚,不禁脫口道,“什麼!”
包拯沒有理會姚平的震驚,只是捋著鬍鬚應聲道,“本府也這樣認為。”他將信紙疊好,交給身後的包興,包興會意的接過,並將其歸還給姚平。
姚平展開信紙,仔仔細細又將紙上內容看了兩遍,這才又抬起頭,困惑的看著包拯和公孫。“大人,下官不懂大人與先生言中之意,還請大人明示。”
包拯看著姚平,問道,“姚知縣,你仔細看看手中的信紙,可與你平時所用的紙張有什麼不同?”
姚平聽了包拯的話,低下頭又仔細端詳起手中的紙張來,還未琢磨出端倪,展昭倒是開口了,“似乎略薄了些?”
“不錯!”公孫策立馬介面,“這種紙張若被覆在其他紙張之上是可以映出下邊紙張中的文字的。”
“你是說!這封信件是被人拓印好,之後又送到本縣的手中!”姚平恍然大悟。
展昭抱著寶劍在心中暗笑,心道這草包姚知縣終於腦子靈光了一回。
姚平在心中憤然了片刻,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對,“這書信如若不是文大人所書,又是如何能交予到下官的手上?”
包拯淡然一笑,“那就要問一問你手下的人了!”說著,包拯對包興一使眼色,包興立刻對著外邊喊了一聲“帶上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門外王朝帶進了一個人,那人一進到屋裡立馬撲通一聲跪下了。展昭仔細一看,這不是之前在殷華和田彪院子裡見到的那個毛手毛腳的小丫頭麼!他有些困惑的看向包拯和公孫,心裡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包拯此刻沒有功夫給展昭解惑,他指著跪在地上的丫頭問姚平,“姚平,此人你可認得?”
姚平垂頭看著地上的人,好一會才回道,“這丫頭是下官年前在城門口買下的,她當時跪在街邊要賣身葬父,下官見她可憐,就給了她銀子讓她將父親好生安葬,之後就留她在身邊做事,只是這丫頭手腳不伶俐,做事總是笨手笨腳的,下官便打發她去了後院。大人,您是懷疑她在縣衙中與外人勾結?”
“昨夜學生正在房間與展護衛和白少俠說話,忽聞衙役來報,說小天失蹤了,當時情況緊急,展護衛吩咐衙差出外搜尋後便與白少俠一同出去協助尋找,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外面,卻並無人注意到有人竟偷偷摸摸的躲在展護衛的院子裡。”公孫策將昨晚的事道出,展昭凝眉看向地上的人,心道果然有人趁著他與白玉堂不在要有所作為麼!
包拯看了看地上的小丫頭,問王朝,“王朝,昨夜可是你發現的她?”
王朝回道,“正是。”
包拯又問那個丫頭,“是何人叫你躲在那裡?有何目的?”
小丫頭跪在地上,頭往下壓了壓,愣是沒出聲。包拯又問了一遍,她仍舊不肯吭聲。
姚平見她咬著牙根不肯說話,忽把手中的信紙扔在她面前,問,“這也是你做的?”丫頭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仍不搭腔。包拯揮揮手,讓王朝帶她下去,暫且收監。
田彪見這裡似乎沒有自己的事了,於是抱拳施禮,對包拯道,“大人,可是沒有小人的事了?小人有山莊要務在身,本就已經耽誤多時,若沒有小人的事了,不知可否放小人離去?”
包拯與公孫策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道,“也好,那你就收拾收拾離開吧。”田彪領命告辭,他前腳出去,包興後腳也跟著出去了。展昭不解的看包拯,才想出口詢問,包拯卻先一步開口,道,“展護衛,你與白少俠昨夜可有什麼發現?”
展昭將昨夜與白玉堂開啟巨佛機關,進入密道等事一五一十的對包拯說了,包拯聽後也沒做過多評論,只讓公孫策全數記錄下來,說稍候還有一些事情要與公孫商議便讓他出去了。
展昭才從書房出來,迎面就看到白福跟著包興走了過來,包興帶著白福走至展昭面前對他道,“展爺,這個人說要見您。”
展昭這才想起包興他們都沒見過白福,於是對他點點頭,告訴他白福是白玉堂的伴當。包興會意的一笑,隨後撤身回書房去了。
白福這才走過來對展昭道,“展爺,我家五爺說他在風意樓的雅間等您。”
展昭一聽,樂了,心說自個兒正要找他呢,於是答應一聲好,便隨著白福一道向風意樓去了。
是敵?是友?
展昭同白福到風意樓時,見白玉堂已經點了一桌子的菜了。展昭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見滿滿一桌子的菜白玉堂一口都沒動,只桌上的酒已下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