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卻又如何讓自己替你稱謊呢?何況自己面前坐的不是別人,此乃是開封府的包青天大人,若讓自己在他面前扯謊,那是萬萬不敢的。
正當這個時候,包興又從屋外進來了,他對包拯道,“老爺,門外公孫先生帶著展小公子求見老爺。”
包拯眼睛一亮,想到公孫先生足智多謀,小天又是受害者,說不定他們可以幫上忙,想罷點頭,口中念道,“快請!”
公孫抱著展逸天從門外進來,先給座上的包拯行禮。展昭見公孫瘦弱的身體抱著小天似乎有些吃力,忙上前接過在自己懷裡抱好。他看小天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精神似乎好了許多,可見公孫的針和藥全部起了作用。
“公孫先生求見本府不知所為何事?”包拯見公孫急匆匆的來找自己,而且還帶著生病的小天,猜測他是不是為了田彪一事而來。
“回大人,學生剛剛聽說展護衛回來了,而且還帶著白少俠和田彪一同歸來,便想來問候一下白少俠,不料,才出門就看見小天穿戴整齊正站在院子裡,問他在做什麼,他只說要見爹爹和大人,於是學生就擅自將他一併帶來了。”公孫策謙遜有嘉,彬彬有禮,包拯微笑點頭,很是受用。
他復又把視線移到展昭懷中的小天身上,刻意將語氣放緩,問他,“小天,你有病在身,不老實在房間休息,如何跑到這裡來了?莫不是想爹爹了?”
展昭的臉明顯有些泛紅,心說,包大人怎地拿小天打趣自己!
展逸天仰頭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展昭身旁望天的白玉堂,最後才把視線落在田彪身上,他仔細看了一會,而後轉過臉來,面對包拯,開口,“包包,這個不是打小天的人哦。”
展昭聽到小天一出口喚大人包包,不禁臉色一變,如此之不敬,大人要怪罪的!不料,包拯聽後不但沒生氣,反倒笑了,他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問,“娃娃,你可知這人是誰?”
展逸天又看了田彪一會兒,然後揉揉鼻子,眨巴著眼,“跟壞蛋彪長的一樣的人!”
展昭將懷裡的人緊了緊,他看小天一副紅撲撲的小臉蛋跟個桃子一樣,恨不得有種咬一口的衝動。白玉堂撇了展昭一眼,見他盯著小天的臉蛋流口水,不禁翻了個白眼,他湊過去,伸手,小天很自然的摟住白玉堂的脖子,展昭只覺得懷中一空,再一看,小天已經跑到了白玉堂的懷裡。
白玉堂戳戳小天的臉蛋,問他,“氣味不同?”
小天點頭,笑眯眯,還在他的臉上蹭蹭。展昭撇撇嘴,心說這小天可真招人喜歡,自己懷裡還沒捂熱乎呢,又被人給奪了去了。他聽到白玉堂沒頭沒尾的丟擲一句話來,小天竟還回答他,不禁感到疑惑,這倆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白玉堂這話問的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因此屋內的眾人全都聽了個清楚,正當大家還在琢磨白玉堂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案前的包拯已經率先明白過來了。他眼睛忽的一亮,再看窩在白玉堂懷中的小天,暗自點點頭,問,“小天可是能透過氣味辨人?”
包拯的話令在場其他人全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意思!除了……一個人。
展昭眯起眼睛,看白玉堂,心說這白耗子怎麼會知道小天有此異能?而且看他們彼此親密的模樣,似乎並不像是第一次見面,難道……
“你們兩個認識?”展昭脫口而出,卻忘記了剛剛包拯正在問小天的話。
白玉堂見展昭的模樣不禁咳嗽了幾聲,而後裝作無辜的樣子,望天。展昭見白玉堂此番模樣,更加確定了他們二人之間絕對不簡單,同時,他感到自己內心中似乎有什麼空落落的東西。
展逸天伸出糰子一樣的小手,抓住展昭胸前的幾縷頭髮,拽,“爹爹酸酸!”
展昭一時間沒明白小天話中的意思,以為他又聞到了什麼味道,剛要發問,卻看到白玉堂微側過臉,肩膀抖啊抖的,他這才明白小天是在調侃自己,一瞬間,他的雙耳通紅。展昭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別過臉,不說話了。
一旁的公孫先生見他們鬧騰完了才站出來,開口問,“小天,你可是如大人所說那般天賦異能?”公孫心想如果這娃娃真的能夠憑藉氣味辨人,那將來定然可以幫上大家許多忙,這次展昭可真是撿到寶了。
展逸天一邊拉拽著展昭的頭髮一邊笑眯眯的對公孫咧嘴,“小天能聞到別人聞不到的味道哦!”
公孫聽後忙走過來,將自己兩隻手分別讓小天聞過,之後問他,“你聞到了什麼?”
展逸天揉著自己的鼻子,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