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不僅是個小混蛋,還是個小色狼。
“喂,白玉堂,你有沒有在好好聽我講故事啊!”自己剛剛講了一丁點,那傢伙就在那裡走神,展昭有些不高興地瞪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急忙回過神,“啊,沒有,我在聽,你快點繼續說啊!”
“哦。”展昭莫名其妙地瞥了白玉堂一眼,繼續說道,“其實公孫大哥和靜兒都很可憐。在公孫大哥五歲的時候,公孫夫人生下了靜兒。但也正因為這次生產傷了身子,不久便去世了。靜兒不到一歲就沒了母親,公孫大人因為傷心過度,一直沒有續娶。靜兒可以說從小就沒有母親教導,再加上公孫大人糊里糊塗的,從來只知道疼愛子女,卻不知道如何教育女兒,因此教導靜兒的責任就全部落在了公孫大哥的肩上。”
白玉堂聽著展昭講述,慢慢陷入了沉默。等到展昭略略停頓的時候,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其實我跟那個叫靜兒的丫頭差不多是一樣的命,她比我還好一點,起碼還有個爹。”
展昭微微一怔,有些同情地看了看白玉堂。
“小白,我聽你說,你是金華白家的二少爺。也就是說,你也有個大哥是嗎?”
白玉堂點了點頭,卻微微皺眉,不悅地瞪了展昭一眼,“講你的靜兒,扯到我身上幹嗎?還不快說。”
展昭一愣,心道,明明是你自己往自己身上扯的好不好?這小子真彆扭。
“好吧,繼續講。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也簡單得很。靜兒小的時候還好,公孫大哥只需要看著下人好好照顧她就行了。可是他自己也只是個孩子,哪裡懂得教導妹妹,因此當靜兒長到七八歲的時候,公孫大哥才發現,這姑娘因為平時沒有長輩管束,性格已經太過跳脫。
無奈之間,自己也只有十幾歲的公孫大哥只能花錢請了師傅回來,教靜兒研習琴棋書畫,針織女工,淑女禮儀,希望可以磨磨她的性子。結果,靜兒任性,又偷懶貪玩,前前後後不知道氣跑了幾位師傅。最後公孫大哥實在沒辦法了,乾脆就自己先跟那些師傅學了,然後親自教導靜兒。”
“啊?”聽到這裡,白玉堂終於忍不住了。他盯著展昭目光篤定的眼睛,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公孫大哥為了妹妹,這犧牲也太大了吧!他一個大男人,跑去跟那些師傅學女,女工——哈哈哈,太好笑了!”
白玉堂的大笑感染了展昭,他也忍不住勾唇微笑,卻因為厚道的性子不得不替公孫策分辨幾句,“其實公孫大哥也是沒辦法了。靜兒雖然性格跳脫,在府內算是一個小霸王。但是她偏偏對從小教導她長大的公孫大哥十分懼怕,每次看到他就像老鼠遇見了貓,所以,也只有公孫大哥親自教她,她才能勉勉強強學上一點。”
聽到了老鼠和貓,白玉堂眉頭一皺,勉強收斂了大笑。他盯著展昭臉上的微笑,忍不住問道,“那麼,最後這位靜大小姐終於學成一個淑女了?”
展昭忍著笑答道,“靜兒是不是淑女,這要見仁見智了。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公孫大哥教導淑女的本事,不比任何一位師傅遜色。對著包大哥行一個淑女禮,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將聲音扮作溫柔低語,燕語鶯聲,簡簡單單說上幾句話,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你明白了,男扮女裝不是誰都能行的,但是公孫大哥絕對可以以假亂真。”
白玉堂被展昭的故事弄得目瞪口呆,但卻心服口服,他點了點頭,嘆道,“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襄陽城果然藏龍臥虎,我這次是徹底服了公孫大哥了。”
展昭也認同地點著頭,白淨的臉上掛著微笑。白玉堂端詳了展昭片刻,突然話鋒一轉,眯著眼睛問道,“展小貓,你說實話,你留在府衙半年多,是不是就為了那個靜兒?”
“啊?”展昭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微微一愣,“什麼?你說我為了靜兒?這跟靜兒有什麼關係?”
“哼!我看你就是喜歡人家,才跟一直留在人家家裡不走,哼,小色狼!”
“喂!白玉堂,你這人真是不講理呀!”展昭冷冷地瞪了白玉堂一眼,“你要聽公孫大哥為什麼會扮女裝的故事,這個故事裡必然不能繞過公孫靜,所以我才多說了靜兒幾句,然後你就非要說我喜歡她。還說我是小色狼,白玉堂,我今天才知道你這個人小小年紀,滿腦子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真不愧外號叫老鼠。”
“喂!展小貓,你又想打架了?”聽展昭損他,白玉堂怎麼可能忍著不生氣,於是照例瞪眼睛求打架。
展昭撇了撇嘴,眨了眨眼,一攤手,“無所謂啦,剛吃飽飯懶得動,下次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