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都摧毀了。這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賈府做得那些事蕭哲麟是心知肚明,以後也定不會放過他們。只是如今,證據還似有些不足。再者若真將他們一舉擊潰,倒少了許多的樂趣。
四大家族同氣連枝,還是等些日子再一舉殲滅才是!
賈府最近做事低調了許多,整日關門閉戶,連自己子弟都不準隨意外出了。賈寶玉平日裡也慣了的,剛開始還鬧著要出去,後來被自己老子打了幾板子,連老太太都沒說什麼。賈寶玉捱了打,還在賈母面前撒嬌,接過又被訓了一頓,這才老實了。
賈母是疼寶玉,但那是建立在賈府還安好的情況下。歸根到底她還是自私的,在自己的榮耀和孫子的自=自由面前,她理所當然的傾向於前者。一旦賈府的地位尚不可儲存,那他這個老封君的地位也便岌岌可危了。便是聖上憐念先臣,不奪她的封號,她風光了一輩子,臨了臨了倒把這麼大的家業給搞沒了,以後見了誥命夫人們還不被笑死?她看丟不起這個人!
再者,沒了爵位,她還指望什麼維持奢華的生活!
這時候就該低調點,或許皇帝一高興就給他們恢復爵位了。
別說是寶玉,便是她親爹親孃來了也別想在這個時候添亂!
就在賈府一團亂麻的時候,林府迎來了一個年輕的客人。這人大家都知道,便是先前林如海在江南遇到的柳湘蓮。這柳湘蓮從南往北,遇到名勝古蹟便遊覽一番,遊遊蕩蕩的,到了京城已是三個月後。
這日,柳湘蓮方投了客棧,洗去了旅途的風塵,猛然想到當日曾在江南遇到一儒雅商旅,自己當時曾應了他到京城便去拜訪的。大丈夫一諾千金,柳湘蓮子不會在此事上失信,便想:那人氣度不凡,倒是值得結交的。今日閒來無事,便索性去拜他一拜,只是旅途勞碌,衣服也久未購置了,且須道鋪子裡買上一套方不失做客之禮!
於是,這柳湘蓮便寫了拜帖,收拾一番,又到一個衣服店裡買了件石青湖綢素面直裰,蹬了雙烏黑皂靴,打扮齊整了,便往仁平巷而來。巷子裡倒有不少人,柳湘蓮便向人打聽林府,人都說往前走門口蹲著兩個大石獅子,裡頭樓臺軒峻的便是了。柳湘蓮半信半疑,暗道:那人明明說是商人,門口如何會蹲大石獅子,那不是公侯之家麼?
想著柳湘蓮便便一路尋了來,果見一門庭前蹲著兩個大石獅子,幾個門童皆是威武不凡。只是匾額上卻非林府,而是壽安侯府。這倒奇了?柳湘蓮整整衣襟便上前問道:“這裡主人家可是姓林?”
門童都點頭道:“我們老爺是姓林。”
柳湘蓮又問:“這巷子可還有別的姓林的人家?”
眾人道:“沒有了。”
柳湘蓮便說明了來由,遞上拜帖。
彼時林如海正在書房裡教蕭承、李昊下棋讀兵法。接到拜帖不由愣住了,他當時隨口一說,還以為柳湘蓮並沒有當回事呢?不想這人還真來了,不過既來了,自己就見見罷,說實話這人他還是喜歡的,可是性子放蕩不受約束,好好雕琢一番,倒是可可造之材。
“請他進來吧!”林如海道。
小童應聲而去,林如海便隨手將拜帖放在案上。蕭承好奇的拿起來看看,邊嘀嘀咕咕的自語,邊笑道:“柳湘蓮,師父,這人是誰啊?”
☆、69
進了侯府的門;柳湘蓮不由一陣恍惚。
雖說他一向灑脫不慕虛名;且常年漂游;王孫貴族也見了不少;自認有些識人的本事。當初他雖覺得所遇的二人氣度非凡,料其定非常人;但還真未想到無意中遇到的行路之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壽安侯。那另一人是誰呢?那人生的龍章鳳目;儀態不凡,身份定然也非同凡響;只是氣勢懾人些。饒是他見多了貴族子弟,在親王面前也是談笑自若;唯獨在那人面前倒有些惴惴的。
柳湘蓮想了片刻,終是想不透這人的身份,也便擱下不提。
關於這位壽安侯爺的事蹟他倒是聽過不少,心內自也有一番見解,只從街頭道畔的傳言來看,柳湘蓮對其還是欽佩的。先不說其他,只能將家裡的存量拿出來救濟百姓這一點,便足以令人敬佩。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若是若是換成錢糧,怕是比一般的富商大賈的全部身家都要高上許多。
當別人都趁機哄抬糧價、試圖發些小財之時,能有人無償的送出糧食,救人性命,別管他是處於什麼目的,便是難能可貴了。且一下子那處大量糧食,也非那些沽名釣譽這所能做出來的。況且林大人在江南的所為:賑濟災民,修建堤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