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花白大鬍子的男人指著他大笑道:“小弟弟,這裡可不是毛沒長齊的未成年人能來的地方。”
其他人跟著鬨笑。
澤田綱吉將帽子拿下,微笑掛在臉上,“是嗎?請問獄寺隼人在什麼地方?”
那人立刻不笑了,而是上下打量著他,有著大鼻子的外國人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些什麼,他道,“好吧,他在樓上,賣屁股的小鬼。”
澤田綱吉保持微笑,他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這種程度還不夠看。
敲門,裡面亂哄哄的。繼續敲門,獄寺不耐煩的聲音,“我不是說過不要上來了嗎!”
“我不記得你說過。”綱吉道。
那邊的聲音立刻頓住,一秒後(可能沒有一秒)他的嵐守表情激動的將門開啟,“十代目!!!”
他微微笑了笑,低下頭看見樓下的一群人下巴要掉在地上的表情不自覺帶了點優越感,他將對方推開,強勢的踏進獄寺的領域。
木質的閣樓地板,走上去還有嘎吱的聲音,大件的傢俱很少,只有一個茶几和兩張沙發,裡面的隔間放著一個大書桌,上面的檔案整齊的碼在一起,五六部電話整齊的擺成一行,現在至少有三部在震動。
獄寺隼人為難的看了看他,綱吉拿起來接了其中一部,裡面的人語速很快的嘰裡咕嚕說了一堆,獄寺在他身後提醒,“十代目,他應該是在說明關於彭格列俄羅斯據點被佔的事情。”
澤田綱吉將電話遞給了獄寺,轉而去拿桌上的檔案。
他對這裡的情況不怎麼了解,多說只是在拖後腿。
——澤田綱吉一生最討厭拖後腿。
他拿起的檔案很明確的寫出了對俄羅斯黑幫的打壓手段,除了過程非常激進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策劃。
他用讚賞的目光褒獎了他的嵐守。
嵐守雙頰通紅,興奮的兩眼發亮,澤田綱吉後退一步,他怎麼看到獄寺的背後都出現了粉色的小花?
澤田綱吉把手上的東西放下,看了一會獄寺遊刃有餘的同時回覆五個電話就跑到外間坐在沙發上發呆。
也不知道reborn怎麼樣了……
巴吉爾有沒有受傷……
他雙手握在一起,開始感到憂心。
如果沒有危險的話,reborn應該會聯絡他的,可是現在完全沒有訊息,是出了什麼事?但是超直感又沒有回應。
獄寺隼人從裡面出來就看到澤田綱吉的這幅表情。
擔憂。
焦慮。
但目光溫暖。
無條件被信任著會活下來。
所以他才不喜歡出任務,會有生命危險的任務,十代目比他們本人還要擔憂。
偉大的十代目。
獄寺抿了抿嘴唇,他從裡間拿出一瓶伏特加,倒了一杯給澤田綱吉。
自己坐在對面點燃香菸,菸灰色的頭髮有些凌亂的擋住了天生兇狠的視線,獄寺吐出一口菸圈,試圖將悲沉的氣氛打散,“reborn先生他們會沒事的。”
“…………”
“那可是reborn先生啊!”
“…………”
澤田綱吉沒有應答,就連獄寺都開始惱恨起這不會說話的嘴,這個時候如果山本或六道骸在就好了,至少他們會說。
再不濟讓藍波那頭蠢牛過來賣萌,十代目也會暫時忘記這些。
“十……”他剛想開口又重複一下,澤田綱吉將眼前的杯子一口乾下,超烈的伏特加被一飲而盡。
獄寺隼人:“…………十代目海量!”
最先開口的果然是十幾年不變的恭維。
澤田綱吉道:“還有嗎?”
抬起的雙眼清明如平常,但兩頰卻不正常的紅了起來。
“有,有……”懷著某種忐忑齷齪思想的嵐守又一次倒滿了杯子。
他抿了抿嘴唇,牙根緊咬,但是又保持著某種正常的樣子(?),澤田綱吉又一次一口喝掉,火辣辣的感覺從食道滑入胃部,連同整個腹腔都要燒了起來。
“咳咳……”被嗆到的首領紅著眼睛,大舌頭的指著獄寺道:“你也喝,喝阿!boy!”
日語混著英語不倫不類,但是獄寺沒有這種感覺,他一臉正經的接受了十代目的命令,直接拿起瓶子乾了這一瓶,於是……
嵐守白白浪費了大好的時機,直接暈菜。
——嵐守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