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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昊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並沒有太大的氣氛,只是盯著石壁的雙眼,卻已經變得通紅了,“父親走了,長老百般刁難,我當時的世界,只剩下大哥一個人了。而大哥卻要在這個時候也拋下我,去跟另一個共度一生。你們說,我能放手嗎?”
對於唐昊的問題,唐三和唐藍都沒有出聲回答。父親對大伯是什麼感情他們現在自然明瞭了。兩人對於父親對大伯居然不僅僅是兄弟情誼感到震驚,但一想到他們自身的關係,又似乎覺得有些理所當然。而且聽父親的口氣,不管是他於母親,還是母親之於父親,好像都只有兄弟的情誼。那他們算什麼呢?唐昊的一席話讓唐三和唐藍一時間都有些混亂,自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唐昊顯然也不是需要兩人的答案,自顧自地道,
“自從知道大哥要訂婚後,我成了每天和長老們吵架,變成了和大哥吵。阿銀每天遊走於我和大哥之間,但卻沒有絲毫作用。大哥從小疼我,我的要求,大哥一般都很少不從。但這件事大哥卻怎麼都不肯如我意。那幾天是我一生中過的最漫長的幾天,我每天都跟困獸一樣徘徊於爆發和崩潰的邊緣,但我這麼焦躁的原因,大哥卻不懂。或許,我在他心裡永遠也只是一個愛闖禍也長不大的孩子而已。除此之外,卻再無其他。”
“但不管我如何不願意,大哥還是如了長老們的願,定下了儀式的日期。我又如何能甘心,可不管我怎麼做,大哥這一次卻再沒像以前那樣對我無奈的笑笑然後讓步。只是在最後才告訴我,昊天宗需要子嗣。而一個宗主嫡親的後的,也是父親臨終沒有完成的遺願之一。我不知道大哥到底有沒有明白我對他的感情,魂師界同性之間的感情是稀疏平常,但是兄弟的血脈和子嗣,卻是橫在我們之間的鴻溝。我可以不在意這些,但我知道大哥在意,他也不得不在意。因為他肩上有整個昊天一族。”
“所以……爸爸你就離開宗族了?”
“呵,”唐昊冷笑了一聲,臉上有著抹不去的自嘲與頹廢,“是啊,不僅如此,我還在大哥的訂婚儀式是大鬧了一場。然後就直接離開了宗族,阿銀自然也跟著我走了。”
“但是……”唐藍小心的看著唐昊的臉色道:“叔叔上次不是說大伯到現在都還沒娶親麼?”
唐昊聽到唐藍這麼說,臉色表情一頓,然後開始出現一抹他們兩人都看不懂的複雜神色。過了好一會兒,唐昊似乎才收拾好心情,但卻直接跳過了唐藍的問題,自顧自地接著道,
“而那時的情況,卻是除了昊天宗,幾乎都在武魂殿的掌控之下。我和阿銀離開宗門後可謂舉步維艱,但我卻一直不肯回去。應該說是,自我離開宗族那一天起,我就再有能回去的那一天了。”
“而阿銀卻一直不明白我為什麼會跟大哥鬧到如此,之後也不知道他怎麼得出的結論,一直堅持的認為我和大哥的爭吵,是因為子嗣問題。”說道這裡,唐昊的面容不由得變得極其古怪,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阿銀站在他面前,一臉不可理解的問他,為什麼他們為什麼會因為子嗣和兄弟的問題而發生爭吵。
是,對於當了十萬年藍銀皇的阿銀來說,血液和子嗣確實不是問題。對於本體就是植物的阿銀來說,植物界自花傳粉都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更何況只是母體同源的兄弟?而子嗣?不就是一把草籽嘛?這有什麼值得好用來爭吵的?
阿銀這套理論對他自身以前而言,確實沒什麼問題。但現在他已經選擇了成人,也已經具有人體了,況且唐昊也真真正正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正常人。所以對於阿銀的這套理論,唐昊當時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管他怎麼解釋,怎麼引經據典、例項求證。但已經做了十萬年的藍銀皇,要用幾十年的人類理論來駁倒阿銀,顯然是很艱鉅的。況且阿銀性格倔強,和唐藍如出一撤,只要他認為正確的事情,就是十頭拉克斯也拉不回來。
顯然當年對於血緣和子嗣的問題,唐昊完敗給了阿銀。甚至因為阿銀強烈希望兩個兄長能夠和好,再次回到像他們之前那樣無憂快樂的時候,幾乎是在強制的情況下,有了他和唐昊的血脈。
當然對於這些,唐昊自然不會跟唐三和唐藍說。他們心中有一個堅毅、又慈愛的阿銀就夠了。況且當年有了他們的真實情況,讓他怎麼有臉說?
“咳,總之,阿銀認為只要我有了子嗣,我和大哥的所有問題就都能解決了。所以二十一年前的一天,阿銀真的懷孕了,有了你們。”
“爸爸?你不是說母親他……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