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應該是不可能的,他們心裡都明白,這四周看起來防備松的很,搞不準正有十幾個槍口對著他們,稍微亂動幾下身上就多了幾個窟窿。
泥煤和持有高科技的人做對手的人你傷不起啊,黑眼鏡的內心無奈地哀號。
一時間兩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假吳三省和華鷹他們都只見過一面,還沒來得及摸清對方的心思,只知己不知彼,而且還在對方的地盤上,他們現在的處境可以說是非常危險。
現在擺在兩人面前的有兩條路:非進即退。
只是,從華鷹遞過來的名片及樹林的毒煙來看,對方明顯起了殺意,要從這兒出去恐怕不太容易。
——退似乎行不通。
那麼,第二條路呢?
如果進這棟房子裡去看看,說不定可以摸到點對方的底細,從而使自己這方的形式從被動轉為主動?
聽起來倒是挺誘人的。
解語花這邊正權衡著兩個方法的利弊,站在他前方的黑眼鏡卻突然把他拉過去,迅速在一棵樹的背後躲好。
解語花心下了然——有人來了。
那棵樹只有一尺來寬的樣子,藏兩個大男人顯然有些擠。
所以,為了避免被發現,他們身體與身體之間貼的很緊。
解語花不舒服地扭了扭,細碎的短髮拂過黑眼鏡的臉頰,輕而柔軟,身上若隱若無還帶著點醫院的消毒水味道。
黑眼鏡頓時打了個激靈,圈住對方的手也鬆了鬆,兩人間的距離拉開了點。
但只是這一點是不夠的。
解語花感覺身後的人有個什麼東西,漸漸地……硬了起來。
他額角瞬間出現了幾道黑線。
略微回過頭去,就看見黑眼鏡的笑容一如往常,正仰面望天,作若無其事狀。
解語花眯了眯眼,壓低了聲音笑道:“喲,黑爺你這是禁慾多久了,這樣都能硬起來?”
對方憋著也不嫌難受,笑嘻嘻的,依舊是調侃的語調:“這不是……等著花兒爺您來解渴嗎?”
解語花嗤道:“行,等回北京我親自給黑爺挑幾個漂亮姑娘送去,好好解解黑爺的渴。”
“花兒爺,別裝傻。”聲音因情、欲而有些低沉。
“好好好,我不裝傻。”解語花笑著回頭,湊上去,兩人默契地接了個吻。
開始黑瞎子還顧忌著是在別人的地盤,只輕輕舔舐對方唇瓣,漸漸就忍不住了,撬開牙關便長驅直入。
解語花也毫不示弱,他們的舌卷在一起,時而粗魯放肆地迴旋翻轉又吸又咬,時而輕柔地用舌尖畫著圈緩慢纏繞。
唇分之時,兩人皆是有些情動。
解語花打掉黑瞎子伸進他衣服裡的手,斥道:“別亂摸,發情也得看看地方!”
頓了下又斜瞟對方一眼,笑著道:“剛才算是定金,剩下的回去再說。”
黑瞎子聞言正想說點什麼,就聽見汽車駛過割開風的聲音。
兩人不約而同地再往樹背後縮了縮,然後一起朝聲源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劃過一道華麗的弧線,停在了那棟別墅面前。
接著,一個男人急匆匆地走下車來,又急匆匆地與司機說了幾句話,就急匆匆地進了別墅的大門。
那司機見男人進去後,就又一個急轉彎,風馳電掣般的離開了。
見到這一幕,解語花回頭看黑眼鏡,黑眼鏡也側過頭看解語花,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有些疑惑搞不清楚狀況。
那從車上下來的男人他們倆都認識,但他絕對不該出現在這裡。
——男人是郭開富。
在兩人的印象裡,不管在什麼時候,郭開富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模樣,彷彿全世界都欠他幾百萬似的。
但兩個多小時前在醫院裡,華鷹進來的時候,他卻是一臉張皇失措的神態,著實怪異。
在解語花看來,郭開富與華鷹應該有過某種過節才是,而且郭開富是輸掉的那方。
至於華鷹究竟做了什麼讓他如此驚慌,不惜把隱藏了許久的醫院密道暴露了都要逃開,那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可是,這樣兩個互相對峙的人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不是自己眼睛壞了就是這兩人發神經了。
但緊接著,解語花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性。
——如果郭開富和華鷹剛才只是配合著演了一齣戲,他們原本就是一夥的呢?
——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