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有點嫌棄我的意思了呢,踩著鞋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趾高氣昂道:“那不行,我也要去。”
湯姆蘇斯基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疑惑地指了指牆壁上掛著的鐘表道:“還有五分鐘就是你最喜歡的傻二呆節目了,你每天這個時候不是都牢牢霸佔著電視嗎?”
“那是收視率最高的娛樂綜藝節目。”不破松太郎鄙夷地看著他,“不要把落伍當成你炫耀的資本,丟不丟臉啊。”
“隨便隨便。”湯姆蘇斯基對這個倒是絲毫不關心,擺了擺手就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正好看到走廊上一個醉醺醺腳步不穩的客人推了恭子一把。
小女孩兒沒有生氣,鞠躬彎腰連連賠不是,等那個中年男子罵罵咧咧走了之後,又扭過頭來吧嗒吧嗒掉淚,看到他站在後面,又急忙擦乾淨了。
湯姆蘇斯基並沒有說什麼,遞了個手絹過去,又摸了摸她的頭髮。
恭子吸了吸鼻子,眯著眼睛試圖掩飾自己紅了的眼眶:“阿蘇君,你不跟不破君一起玩遊戲了嗎?”
“你可以叫我霸氣側漏。”湯姆蘇斯基笑眯眯說了一句,回答道,“他要看綜藝節目,沒有心情跟我繼續玩了。”
“對,是我不想跟你玩了。”一道聲音驟然插入了進來,不破松太郎正好推門出來,聽了這句話心情大好,點頭承認道,“這是必然的,我先嫌棄的你。”
這個死孩子最近太囂張了,湯姆蘇斯基猶豫了零點一秒,果斷決定打壓一下他的氣焰,勾著唇角道:“說起來,明天又是體育課了吧,不破君還要跟我一起組隊打羽毛球嗎?”
現在還沒有完全陷入中二晚期的不破松太郎還不到認為加入羽毛球部是一件讓他丟大人的事情,他糾結的是自己怎麼打都打不好,尤其當對面的對手是他妄圖打敗的湯姆蘇斯基的時候,那種悲催感是雙倍的。
見他嘴角抽搐著說不出話來,湯姆蘇斯基學著他一貫的樣子甩了甩頭髮:“怪不得不破君總是喜歡跟我一塊打遊戲呢,原來只有在遊戲世界,你才可能打敗我?”
這句話讓不破的怒槽徹底爆頂,他的周圍升起一團濃重的怨氣,臉頰顏色發黑發青,再次變成了哼哈二將的狀態:“我在我自己的幻想世界,每天都讓你跪地求饒無數次。”
回答他的是再次碎裂成渣渣的木板,湯姆蘇斯基抽回手笑了一下:“怪不得老闆娘告訴我說你最近天天晚上說夢話,她還囑咐我說‘我家松太郎膽子小,千萬別給他講鬼故事’。”
不破松太郎驚恐地瞪圓了雙眼,一下子就從哼哈二將特殊狀態退了出來。這幾天經常做夢夢到自己被這個疑似是黑社會老大棄兒的傢伙吊在樹上打的場景一下子就從腦海裡湧了出來,他的眼角嘴角齊齊一個勁兒抽搐,止都止不住。
雙方的氣氛劍拔弩張、緊張到了極點,恭子有點拿不準自己是應該跟正常的女孩兒一樣捂著臉尖叫,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乖乖保持沉默,緊張得整個臉蛋都皺成了一團。
湯姆蘇斯基看了看稀爛的門板:“我又給老闆娘添麻煩了。”
那舉重若輕的態度搞得不破一瞬間差一點淚流滿面,他就納悶了,怎麼這種強破壞力舉動被這個暴力分子做起來就這麼輕鬆呢?
他忍不住哀怨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紅彤彤的拳頭,想著自己這幾天偷偷一個人拼命捶門板的舉動,禁不住無語凝噎。
這個世界,為什麼總是好人會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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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26·體能訓練
晚飯後不破松太郎又一次看著電視哈哈哈傻瓜一樣大笑,湯姆蘇斯基抬手輕輕砸了一下他的肚子:“小心笑得太厲害得胃下垂。”
不破松太郎赤著腳踹過去,輕輕踩在他膝蓋上:“我就納悶了,為什麼你的幽默細胞就這麼少,一點也不懂得笑,這麼好玩的節目,你就能木著臉一路看下來?”
“這不叫幽默細胞少,這是我的笑點比較正常。”湯姆蘇斯基往旁邊看了一眼,指了指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筆直的最上恭子,“你看看,不僅我沒有笑,恭子也是不笑的。”
不破臉一黑,輕輕哼了一聲,也沒看恭子,轉頭繼續盯著電視螢幕看,最開始的時候嘴角往下拉著,後來越看卻越高興,很快又喜笑顏開了。
湯姆蘇斯基看了他三秒鐘,突然想起來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那天,不破松太郎還調侃他要達到便宜父母“聲名響徹日本”的要求時提到過的“成為娛樂節目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