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不是真田後來使出的那個叫‘風林火山’的絕招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嗯,那當然,比分咬到這種程度竟然還失敗了,確實挺可惜的。”湯姆蘇斯基根本就不知道最終比分的多少,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胡編亂造,反正這句話九成九很接近現實。
切原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嘆息道:“那是當然的了,搶七局竟然最終輸掉了,真是太讓人遺憾了!”
“沒有關係,吃飽了甜點,下次你繼續努力。”
☆、52·正選候補
切原赤也秉承著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原則;不斷地在每個月一次的正選選拔賽上挑戰真田弦一郎;每次都慘敗而歸。
湯姆蘇斯基如今對於他比賽的結果完全不感興趣了;反正這麼長時間他已經弄明白了,指望著切原打敗真田是完全不靠譜的事情。
“每次正選選拔賽結束後,為了安慰你脆弱的小心肝順帶著補充體力,我都要破費請你吃一頓甜點。”湯姆蘇斯基裝模作樣翻動著錢包,搖頭嘆息道,“要一連請你吃三年的甜點,一個月一次;那就是三十六次;足足頂得上我三個月工資了呢。”
湯姆蘇斯基是一個很注重生活品味的人;他選的也都是高檔甜點餐廳;再加上切原著實是一個大胃王;自然就花費不少了。
切原放下叉子,很傷心地看著他:“蘇老師,為什麼你就不肯相信,我絕對絕對不會整整三年都到你這裡蹭飯吃的。”
他的意思是自己在三年內肯定能夠成為立海大附中的網球部正選,但是湯姆蘇斯基選擇了另外一種理解方式:“對哦,這倒是,你們三年級下學期就要退出網球部專心準備升學考試了。”
切原被這句話打擊得趴在桌子上挺屍,悶悶道:“不能怪我啊,那個叫真田的大個子簡直就像是長了六隻手,他的‘風林火山’絕招一使出來,不論我怎麼攻擊,發出去的球都會被打回來。”
湯姆蘇斯基聽他話語中雖然諸多抱怨,但是抱怨的也只是真田強大如同非人類,而對每次都把他安排跟真田打對戰的人並沒有怨言。
從這一點就能夠看出來切原赤也還是有相當可塑性的,他從來不畏懼跟強者對抗。湯姆蘇斯基對此倒也還算滿意,選擇換了一個話題:“我聽文太說,你們上個月剛剛換了網球部長和副部長?”
“其實這個學期一開始就應該換了,但是上一屆正副部長非要說幸村和真田經驗不足,死賴著不肯換,後來因為網球部內部都不滿意現在的情況了,他們不得已才退位。”切原說完,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哦,看來幸村和真田在網球部的聲望還是很高的嘛?”湯姆蘇斯基笑眯眯道,“我聽人說,每次負責排正選對抗賽名單的人就是幸村精市?”
經過湯姆蘇斯基這麼一提醒,切原才想起來他跟幸村確實還算有點仇恨,咬牙道:“我記起來了,上次社團活動,因為我遲到了五分鐘,他竟然罰我圍著操場跑了二十圈……”
切原赤也雖然每天放學的時候有時會自己離開,但是每天上學的時候都是跟著他一起坐車來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參加部活竟然會遲到?
湯姆蘇斯基抬頭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難道你從校門口走到網球部不過二十米的距離,竟然還能夠迷路?”
切原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聲音壓得極低:“才不是不到二十米,只有超過了二十五米,我才有迷路的可能。”
考慮到人民教師光榮的形象,湯姆蘇斯基沒有對著他做出比劃中指這樣難堪的動作,只是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按照我們一貫的時間,都是提前二十分鐘抵達學校,但是你竟然遲到了五分鐘……也就是說二十五米的路程,你一共迷路了二十五分鐘?”
湯姆蘇斯基為此表示了深切的遺憾,見他差不多吃飽了,招招手把服務生叫來結賬買單,而後嘆了一口氣:“我感覺自己最近的人生有那麼一點失敗,眼睜睜看著你跟D班其他學生一個月打了三場架。”
切原稍稍沉默了一下,辯解道:“那也是他們先來招惹我的——再說了,我為了不給蘇老師找麻煩,每次都特意把他們引到校外的。”
“可是等你以後成為了正式選手,如果隨便跟人打架。是完全可以被舉報到日本網球聯盟,連帶著整個網球部都要被禁賽一年的。”湯姆蘇斯基拉開車門,摁住切原的海帶腦袋把人塞到了車廂裡,“而且你給我惹的麻煩才不因為在校外打架而減輕,校長已經找我談了好幾次話了。”
切原聳拉著肩膀神情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