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便說出來,我與你分擔。”
小魚兒搖頭笑了笑。這要是能分擔的,他早分擔了,何必壓在心中徒自神傷?他囁嚅了片刻,忽然道:“我對不住你。”
蘇櫻瞳孔一縮,大聲道:“你轉過身來,看著我說話!你說出來,把你那些事情說出來!”她聰明,她猜到了什麼,但她不敢去想。她悲痛,看著小魚兒這樣的表情,只覺得心如刀割。有人比她更痛苦,她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以手掩面哭道:“你怎麼辦。”
小魚兒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他放聲大笑,愈笑愈勇。他笑得彎下了腰,蹲下了身,跌在了地上,撲騰起了腿。他像是調皮的小孩兒,連連打滾,髮絲飛揚。之後他又盤腿而坐,若無其事。
蘇櫻自始至終看著,忽然道:“我不會跟你去移花宮。”
小魚兒道:“我知道。”
蘇櫻又道:“我就待在這兒,哪都不去。”
小魚兒道:“好。”
望著這個倨傲的背影,蘇櫻躊躇了一會兒,小聲道:“我……我可否把下你的脈。”
她聰明,所以她與小魚兒的心思又是想通的。她的四根手指屈起,先摸向小魚兒的浮脈和沉脈,接著探向實脈和虛脈。她瞥了眼小魚兒的舌苔,略微沉吟,知道邀月說的這些並不假。
小魚兒是練武之人,一身內力,本不用受這些毛病折磨。況且他通醫理,完全可以自己找些藥草來補。看得出他沒時間,抑或許在自暴自棄。他的氣血極其虛,是在不經意間受的風寒,一直未去管它,入了骨髓。
蘇櫻連退三步,怔怔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人性兩難
蘇櫻大惑不解,她想問很多,可是她一個字都問不出。她想起曾問過鐵心蘭的一番話,她問鐵心蘭,花無缺在她和小魚兒之間會怎麼選。蘇櫻時至今日早忘了鐵心蘭是如何回答的,但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早已選好了。
蘇櫻閉了閉眼,道:“花公子面上仍泛有青紫,血中殘毒未散。可是七日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