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自己的臉,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
然後又像瘋子一樣的繼續跑……
簡訊上清楚明瞭地寫著:老師,能不能來東京第一醫院接我一下?
來自:小島柰子。
……
當林舒辛辛苦苦感到醫院時,小島柰子已經老老實實地在輸液區掛上了點滴待著。正無聊的盯著藥瓶發呆的小島柰子看到林舒時,眼前一亮,騰地坐起來。幸好她還存在一些理智沒有用輸液的左手,但是卻用了受傷的右手。
“嘶,好疼。”
本來還想教訓小島柰子不知道愛護自己的林舒,在聽到對方呼痛的聲音,對上因為疼痛而顯得皺皺巴巴的臉時,瞬間火氣就蹭的下去了。
“你就躺在那裡不要動了,怎麼這麼不注意,都受傷了還亂動。”
“人家怕老師見不到我啊,結果……”小島柰子不滿地說。
“好好好,就你理由多。”林舒看著樣子也還行,自己想象的那般嚴重,至少沒有骨折就好,也就放心地坐下和小島柰子打哈哈,“對了,有沒有通知你的家人?”
本來見到林舒後,心情還可以的小島柰子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側著頭沉悶悶地說:“家裡有個舞會,我不想驚動父母。”
所以就是沒說嗎?
林舒嘆了一口氣,“你這是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搞成這樣子的?”
“我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老師您信嗎?”
林舒斜看了小島柰子一眼,悠悠地說道:“怎麼可能,再笨也不會到這種地步。再說,你當我是傻子啊。”
“也是,老師這麼聰明,應該也能猜到吧。”小島柰子自嘲地說。
林舒看了一眼吊瓶,估計來輸液的人很多,護士也來不及每個的調整。看了一下流速,把速度調慢了一點,不出意外的看到小島柰子稍微放鬆的表情。
“是你的姐姐做的?”
“嗯。今天晚上父親有邀請到跡部家來參加舞會。”小島柰子聳了聳肩,故作輕鬆,“所以,老師你懂得,為了在心上人面前好好表現自己,她什麼都能做出來,車禍這種還算是小事情。”
“你都不打算告訴你父母嗎?我不相信你的姐姐發生這麼大變化,你父母會覺察不出來。”林舒坐在一旁冷靜地說。
“即使說了又會如何?總歸她還是我的姐姐。”小島柰子失落地說。
“但是你不能就這樣自我欺瞞下去,如果有一天她危及你們家族、你的家人的安全怎麼辦?作為我欣賞的學生,我絕對不會允許他是一個懦夫!”林舒一針見血的指出最嚴重的問題。
是啊,她現在就已經這麼瘋狂了,如果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小島柰子相信以自己對她的瞭解,肯定會不擇手段的。到那時候……
小島柰子猶豫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讓林舒感到很欣慰。
林舒並不會因為小島柰子還是學生就放棄對她的社會教育,作為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之一,小島柰子所面臨的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如果一味的去忍讓,林舒相信小島柰子並不會得到一個很好的結局。
而這種結果,不是林舒想要看到的。作為老師,林舒考慮到的不僅僅是學生的學習成績,還有以後對社會的適應性。尤其是對於小島柰子,這個自己已經關注很久的學生,林舒不希望她生活在幻想中,導致未來的生活不幸福。
所以,林舒在這件事情上,即使自己對於小島家族是個外人,但是因為涉及到了自己喜歡的學生,他的態度很明確:幫助小島柰子。
而且,現在,林舒也是把小島柰子當做同齡人而對待。
過了一段時間,在得到小島柰子的點頭後,林舒撥通了小島父親的電話。
“喂,你好,這裡是小島吉夫。”
“喂,小島先生您好,我是真田宗賢,貴千金小島柰子的中文老師。”
“啊,是真田老師啊,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您現在方便到東京第一醫院的輸液區一趟嗎?小島同學因為出了車禍,現在正在接受治療。”林舒平靜地說道。
“什麼?車禍?柰子不是在同學家嗎?怎麼會發生車禍?柰子有沒有受傷?嚴不嚴重?”
林舒很意外地聽到小島吉夫吃驚地回答,挑了挑眉。
“我覺得具體情況您可以趕過來之後在說。”
“好好好,我這就趕過去了,麻煩老師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