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白蘭並沒有回答。白蘭大人你知道嗎?你現在的表情現實出了你的不安,我不想在看到你這樣虛偽的笑了。
雖然已經快到初夏了,可是夜晚的海風還是很冷,雲雀靜靜的站在酒店後的懸崖邊,微涼的海風使他稍微冷靜了點。
“雲雀……恭彌……”那個人的聲音他太熟悉了,可是他沒有勇氣轉過頭去看他,一年了,已經一年都沒有見到這個人了,曾以為會一輩子都不會在遇見。
“為什麼不轉過身來看著我?恭彌,你過得還好嗎?”六道骸保持著一米遠的距離,他很想上前去抱住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可是他害怕這只是一場夢,那個人出現得太突然,使他現在都還無法完全接受這件事。
骸,好想叫你的名字,可是聲音想是卡在了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重未想過會以這麼突兀的方式再次和你說話,原本以為與你的交集最多像那次在威尼斯的意外相遇一樣。
“你就這麼恨我,連一句話都不想和我說嗎?”六道骸的情緒稍微有些激動,那個人可以罵他,打他,這些都無所謂,可是他害怕他不理他,不再在乎他了。
“你不值得我恨。”雲雀轉過身看著六道骸,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海風拂面,讓人感受到刺骨的寒冷。“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六道骸看著雲雀眼神悲傷且無奈。
雲雀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站著,四周太安靜了耳邊只聽得見海浪撲打在岩石上的聲音。就在六道骸被這份寂靜折磨得快受不了的時候雲雀才緩緩的開口:“也許永遠不會。”
“為什麼?你就這麼在意那是我最後還是選擇了澤田綱吉的事嗎?可是那是我失憶了,我忘我最愛的是你,我忘很我定下約定的是你。”六道骸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的說著,同時上前想要去拉住雲雀。
雲雀後退著和六道骸保持著距離,看著六道骸雲雀覺得很難過,就想一道很久以前已經結了痂的疤又被扯開了一樣,痛得刻骨,悲涼。六道骸,一年了,你還是不懂,遺忘只是一個藉口,你越拿它當理由只會讓我更絕望而已。那時你選擇了澤田綱吉是事實,如果那時我沒有受傷,沒有逃離,也許現在你會過著忘記了我,和澤田綱吉一起走完人生的道路的生活。我曾試著挽留過你,雖然我不記得我是否有說過留下來別走,可是我真的曾給過你機會。愛情無關記憶。
“六道骸,我們已經結束了。”雲雀轉過身看著六道骸,盡力使自己看上去很平靜。
“為什麼就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看著雲雀平靜的樣子,六道骸覺得自己快要被從內心湧上來的不安,悲傷給逼瘋了。為什麼?為什麼他能一臉平靜的說著我們已經結束了。
“恭彌,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你知道的我已經不能再失去你了。”六道骸慢慢的向雲雀靠近,他現在只想走過去抱住那個人,讓他再也不能離開自己的身邊了。
“是你在逼我好不好,六道骸,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再也……”雲雀話還沒說完便腳一滑,身子便往後倒,直直的摔下了懸崖。
刺骨的海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刮在臉上有些刺痛,像是刀在割一樣。看清自己現在的狀況,雲雀只是覺得很懊惱,果然還是太在意他了,連身後就是懸崖都忘了,還好這個懸崖不是很高,也許還能順便使自己冷靜一下。
“咚”水比想象中要冷很多,刺骨的寒冷侵蝕著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雲雀想游上去,卻發現身體已經快被凍得沒有知覺了。身體很重,很冷,四周很黑,很靜,就在雲雀覺得自己也許會就這樣窒息的時候,一個人抱住了他,那個人的體溫也很低,可是雲雀覺得很溫暖,很讓人很懷戀,如果可以,他想一輩子都不要離開這個懷抱。一雙唇溫柔的附上自己的唇,那個味道很熟悉,雲雀睜開眼,只看見一片藍,分不清是海的顏色還是那個人的髮色,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當雲雀的意識稍微恢復一點的時候,雲雀已經在沙灘上了。此時雲雀正抱著自己,靜靜的坐在沙灘上,星空燦爛,那個人的眼神如水般溫柔,雲雀很懷戀這樣的感覺,可最後他還是狠下心,打破這片寧靜。
“放開我。”雲雀從六道骸裡的懷抱裡掙扎起身。
“雲雀,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六道骸也跟著起身想拉住雲雀。
“我討厭背叛。”簡單的一句話卻在那兩人之間劃出一條長長的裂痕。六道骸明白也許雲雀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他很清楚,那個人和他一樣是多麼的討厭著背叛。現在他還能做什麼,所有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