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見鬼。
要論武藝,他當然勝過樺地許多,但他剛被嚇得不輕,對這位“未婚夫人”是唯恐避之不及,此刻被樺地上前夾擊,登時方寸大亂,被二人同時一陣急攻,一下子手忙腳慌起來。
切原和幸村這麼一鬧騰,較藝大會當然是進行不下去,但前來觀看的人,要麼是四方武士,要麼就是些膽大好事之人,眼見這邊大亂,倒也捨不得離開,都遠遠的圍攏一圈看熱鬧。
幸村正焦急萬分,脫身無計之時,突然人群亂了,只聽馬蹄颯颯,從外頭衝進來四五騎,人數雖不多,但都跨馬提刀,生生叱吒,狂飆似的席捲而來,氣勢異常驚人。
切原陡然叫起來,“殿下,是真田大人啊,真田大人來救我們啦!”
幸村一驚,循聲望去,果然為首的人黑衣黑馬,轉身已殺奔到身邊,長刀揮出,同時架住了兩名冰帝武士的兵刃。
“咦,弦一郎,真的是你?你怎麼會來?”
幸村又驚又喜,真田翻身下馬,對他厲聲呼喝,“你先走,我來斷後!”
援兵到來,幸村精神大振,他相信真田和他訓練出來的衛隊的本事,也不謙讓,翻身上馬,“好,我在城門外等你!”
幸村驅馬馳去,樺地待要追趕,卻被忍足一把拉住,望著那個絕塵而去的背影,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剛才切原喊出的那聲“殿下”,真是令他極大的震撼了,那小子自報過名號,說是立海的切原赤也,如果不假,那麼他的口中的“殿下”,莫非竟然是小景的……
忍足正無限驚疑,身後又有人大喊,“殿下,是殿下來了!”
這又是哪個殿下?忍足一回頭,就看見跡部出現在高臺之上。
見幸村走遠,真田稍稍放心,但人堆中央,只聽見切原急怒的怪叫,卻看不見他的人影,無奈只好一面命令柳生他們,“不要戀戰,救了人就走!”一面向切原那邊靠攏。
為了避免跟冰帝結怨,真田不想傷人,只是用拳腳放倒了阻攔的冰帝武士和士兵,眼看順利到達切原身邊,忽然一片冷光晃動,拂面如割,一個冷冽的聲音鑽入耳孔,“想走?有那麼容易麼?”
都是男人你懂的
這聲音不大,卻不啻在真田的心頭,炸響了一記驚雷!
是的,這段時日以來,腦海心頭繚繞不去的,就是這個聲音啊!
就這一刻的失神,跡部已一劍劈下,真田雖然仍是神智昏昏,但長久以來習武、征戰形成的習慣,讓身體自己做出反應,擰腰向左跳開,避開了跡部的襲擊。
即便如此,還是被劍鋒削下半綹頭髮,髮絲紛飛,遮擋住二人的視線,但這並不直接照面的一瞥,也讓跡部心頭一震。
自己的眼力無雙,絕對不會看錯,這名黑衣武士,居然是在瀨田神社中遇到的“傻瓜”?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帶人來擾亂自己的較藝大會?
跡部固然是疑問連連,真田的震撼卻比他大了千百倍不止,
髮絲紛紛揚揚的落下,看清了眼前的容顏,美麗、飛揚、鋒利,半點不錯,是“她”,是自己不敢奢想,又難以忘懷的那個人!
為什麼容貌一般無二,“她”卻不再做巫女打扮,冠帽袍服分明是男子的裝束?
這人明明身手不凡,但為什麼兩次和自己遭遇,都是這副遭雷劈傻了的嘴臉。
弄不清真田是怎麼回事,跡部也不想真的和一個“傻瓜”計較,暫時持劍不動,喝問真田:“你是誰?報上名來,本大爺不跟無名小卒動手!”
到底是不是“她”呢?“她”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呀,為什麼“她”要自稱本大爺?
真田腦子亂哄哄的,只是愣愣的瞪著跡部,哪裡還有開口回答的餘裕。
柳生見情形不對,趕緊衝著他呼喊,“真田大人,赤也救出來了,我們撤退吧!”
真田陡然一省,素來訓練的令行禁止,讓他立馬意識到自己是首領,而此刻屬下正身處險境,趁著神志警醒的剎那,虛劈了兩刀,迫使跡部後退一步,自己則搶到柳生、切原身邊,和眾人會合,兩人合乘一騎,打馬疾馳而去。
眼見真田他們已在幾十丈開外,跡部嘿然冷笑,“還沒有人能在本大爺跟前,這樣自在的來來去去!”
佩劍拋起,反手握住劍柄,瞄準真田□的駿馬,就要奮力擲出。
“等一下,小景!”一人從旁閃出,張臂攔在跡部跟前。
“侑士,你幹什麼?”跡部皺了眉頭,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