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別人,正是他所擔心的跡部殿下,以及……他的小老婆忍足侑士……
這下就算手冢再“純潔”,也明白髮生是怎麼回事,而自己的舉動,實在是蠢上了天!
“對,對不起,我,我……”手冢頭冒冷汗,面頰似火,才擠出半句話,便呆不下去了,轉身飛也似的逃出門去。
剛才他為了“救”跡部,動作很是靈敏,此刻逃命也著實不慢,撇下床上嚇的不輕,又莫名其妙的兩個人。
“他,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看上去,他恢復的不錯嘛……”
“小景,這好像不是重點吧!”
忍足欲哭無淚的望著自己的兄弟,剛才是跡部衝上了頂點,結果被手冢國光突然闖進來,狀態正好的自己,也在驚嚇中崩了,可是明明還不夠啊!
手冢大人受驚了
手冢國光一路奔跑;穿過一個又一個的院落;終於感覺到兩腳發軟;只好扶了一株樹幹,無力的靠上去。
他本來身體仍很虛弱,只不過受了強烈的驚嚇,才憋了一口氣,慌不擇路的跑了這麼遠;這會子驚魂初定,更是冷汗直下;喘息不已。
雖然不確定;以前有沒有做過其他荒唐事;但手冢直覺;世上不會有比剛才更荒唐的事了!
竟然破壞了跡部殿下和寵妾的房事;而且還是硬撞門進去的,看他們驚惶失措的模樣,跡部殿下的心裡,一定是惱恨死了。
怎麼回事?自己應該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啊,先前已經覺察那些……奇怪的聲音了,為什麼聽見跡部殿下的叫聲,還是沒頭沒腦的闖進去。
剛才的情形又在腦海中浮現,除了心驚肉跳之外,手冢還感到一種古怪的熾熱感,從耳根開始向上至面頰、髮際,向下至脖頸、胸口迅速蔓延,跡部赤/裸美好的身體,更是幻覺一般,在眼前搖搖晃晃……
手冢原本不正常的蒼白的臉色,此刻又不正常的酡紅,急促的喘息更是斷斷續續,他覺的兩腿愈軟,而腿間的某處卻開始發硬……
“喂,你,沒事吧?”
“啊?”
忽然前方傳來一聲問話,又將手冢從夢魘中驚醒,身軀一震,兩手鬆開,失去了樹幹的支撐,險些兒就跪倒在地。
那個人動作極快,一個縱身躍到手冢身邊,搶先一步將他攙扶住,生分的語氣裡,還是聽得出一絲關切,“你看起來很不對勁啊,我送你回去?或者通知殿下?”
“不不,不需要,我,我休息一下就好。”手冢連忙搖頭不迭,現在自己的狀態,怎麼可以去見跡部……
“那,你先坐著吧。”那人扶了手冢走幾步,在一處石凳上坐了。
“多謝你了……”
“不用……”
手冢這才看清,攙扶自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面目俊朗中猶有幾分未脫去的稚氣,額頭一個小小的十字傷痕,又讓他看起來倔強十足。
這個人他有印象,也是跟隨跡部殿下的年輕武士之一,但一直沒有正面說話過,所以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
他故意擺出冷冷的神氣,但淺蹙的眉心,眼底的疑問,卻讓手冢感覺到了他的關切。
兩人都不擅長言辭,加上都各自琢磨心思,一時相對無話,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手冢大人?手冢大人?”還是不二裕太先打破了沉默。
“啊?對不起,有事麼?”
他第一聲叫的略低,思慮中的手冢沒有反應,又拔高音量叫了一聲,後者才省悟過來。
“看來,你真的忘記自己是誰了……”
“真的?”手冢一愣,隨即苦笑,“怎麼你覺得像假的麼……”
不二裕太向身後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忽然蹲□來,和手冢平視,變的激動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明明很厲害的,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你打算就在這裡一直呆下去嗎,知不知道青國現在——”
這時,兩名僕役提了東西,從遊廊那邊走來,經過他們身邊時,停下躬身行禮,裕太這才發覺自己的衝動,而手冢更是一臉的迷惘。
裕太雖沒有嘆出聲來,但神色間已是失望之極,緩緩的站起身,“好吧,你獨自休息一會,我要去給殿下……送戰報了。”
“戰報……戰報?”手冢驀的抬頭,瞬間腦海似乎被重重一擊,似乎有堅硬的殼碎裂,要露出裡面的東西,但終究只差一線。
他艱難的苦思了片刻,一無所得,而不二裕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