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笑,“是,臣下是喜歡殿下,但您是幸村殿下的夫人,臣下不敢僭越,況且,臣下一生,從不接受任何同情與施捨!”
說完退後兩步,又向跡部深深一躬,便昂然挺直了腰身,闊步走出殿外去。
“施捨?同情?”望著真田的背影,跡部先是有點兒茫然,跟著無所謂的眉尖一挑,“嘖,真是傻瓜,算了,隨你去吧。”
“景吾……”
“啊嗯?”
見幸村靠攏過來,跡部立馬又換作一張冷臉。
“感謝的話,我就不再說了。”幸村只是垂了手站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眉宇間卻是一片溫柔與懇切,“然而今天的事,讓我更加了解景吾,我很確定,景吾是我最喜愛且敬佩的人,一生一世都不會放手的。”
不等跡部反應,幸村又展顏一笑,不緊不慢的轉身,和真田同一個方向離開了。
竟然又被拒婚了?這算什麼?弄了半天,就剩下本大爺一人?跡部有點兒錯愕,又有點兒好笑,一跺腳,也走到殿外,微有些刺眼的陽光,已經從對面的屋簷上照了過來。
觀月初從層層簾幕背後,緩步踱了出來,唇邊猶帶著無奈的笑意。
事情的發展,因為跡部的亂出招,而滑出了自己設定的軌跡,但為了不同時得罪立海和冰帝,也只能暫且這樣收場了。
想來得了這次教訓,立海國對京都的態度,也會稍稍收斂,至於跡部殿下,哎,你可要比我料想中,聰明頑皮許多呀……
時辰不早,回去把酣睡的裕太叫醒吧,既然“歸附”了跡部殿下,自然也該為冰帝“效力”了。
想到這個同樣毫無預警的,闖入自己人生的率真男孩,觀月的笑容之下,又多了一絲溫柔況味。
本大爺來疼愛你
跡部來到騎射場的時候;觀月初已經在喝彩聲中;跑馬一圈回來了;箭箭正中靶心,意氣飛揚的跳下馬鞍,和站在馬道邊上的裕太擊掌勉勵。
不一會兒,檢點完箭支的發令官大聲宣佈:“現在是青國的不二君,還有冰帝的觀月君成績最優;二位還有意繼續比試麼?勝者就能得到這張天皇御賜的七寶弓!”
不二週助轉頭笑問他裕太:“裕太,你喜歡這張弓麼?我奪了來送你好不好?”
裕太在昨天的比試中;輸給了他兄長;這會兒沒好氣的頂撞他;“哼;你有這個本事嗎?”
觀月噗的一笑;也學著不二的口氣,裕太,你喜歡這張弓麼?我奪了來送你好不好?”
“好,我正好嫌現在這張弓太軟了!”裕太答的響亮爽快。
不二週助無奈的笑了笑,倒也不生氣,輕輕一縱,翻身上馬。
跡部走過來,拍了拍觀月的馬脖子,“你倒是挺有幹勁的嘛。”
觀月優雅恭敬的向跡部躬身,認認真真的回答:“既然投效了殿下,就應該為冰帝奪取榮譽!”
“可是昨天晚上,本大爺需要你投效的時候,你又哪裡?”跡部的臉龐往前一壓,半眯了眼睛,彷彿幽光閃動的深潭。
觀月一愣,低頭似是有些赧然,“京都繁華,徹夜笙歌,未免讓人留連忘返,耽誤了殿下的要事,真該重重的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跡部的唇角一點一點的翹起,笑的頗有意味、
正當觀月從這笑容之下,嗅出越來越濃的危險意味時,跡部已出手如電,一把抓下了他臉上的蒙巾!
“啊!”一聲高亢,一聲短促的驚呼,卻是觀月和裕太同時發出來的。
跡部盯著觀月光潔俊美的臉龐,隨手把蒙巾往身後一拋,“如果是長了春蘚的話,還是多曬曬太陽比較好。”
說完哈哈大笑著離開了,笑聲中說不出是得意還是譏諷。
“哇哇,那,那不是大,大——”跡部的笑聲吸引了眾武士的注意,比嘉國的知念寬才往這邊瞅了一眼,登時變了臉色,嚷出半句,就被木手永四郎眼疾手快,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木手自己又何嘗不震恐!跡部景吾身邊的那個蒙臉武士,竟然是大皇子?這又是怎麼回事啊?看來這淌水真是渾的很,自己想借風使舵,可一個看不清方向的話,很有可能全船溺斃!
“觀月君,你還要不要比試呢?”不二週助騎在馬上,溫柔和煦的問話。
“小景!”忍足突然從一棵大樹背後轉出來,攔住了跡部。
“啊嗯,你不是在擂臺那邊看熱鬧麼?”
“沒有熱鬧可看啊。”忍足兩手一攤,興味索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