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太平生第一志願,就是要勝過他這位被人稱作“天才”的哥哥,他之所以離家出走,就因為受不了無論走到哪,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說那是“天才”不二週助的弟弟,彷彿自己就沒有一個叫不二裕太的大名!
現在一聽不二說這話,立馬把他心中的鬥志撩高了三丈不止,當下對觀月說:“我要留在這裡,跟他比試!”
自從相識以來,裕太對自己是無比崇拜,言聽計從,而此刻眼中的神光,卻是無比的堅定,觀月稍做考慮,便微笑點頭,“你們兄弟切磋一下也好,只是莫傷了和氣,讓跡部殿下和手冢大人為難。”
“哎,觀月,你不想看我的比賽嗎?”
“呵呵,我是應該追隨跡部殿下的呀,嗯,我相信裕太你會贏的。”
“那……好吧。”
裕太略略有些失望,在他的心目中,觀月除了本事大之外,還另有一股高貴氣度,他根本沒有必要追隨跡部景吾的呀!
在校場的另一個角落,甲斐裕次郎剛下來,就被他的兄弟們團團圍住,眼睛都盯著他懷裡的錢袋,七嘴八舌的叫囂起來。
“快開啟看看,數一數有多少?”
“看那傢伙挺像個闊氣人,應該不會少吧?”
錢袋很精美,繡著華麗而別緻的圖案,繩結上還墜了一塊剔透的綠寶石,在陽光下輕輕一動,就折射出道道晃眼的光華。
甲斐拉開繩結,敞開錢袋的口子,用另一隻巴掌託著,小心翼翼的往外一傾,幾顆腦袋馬上一齊湊了上去,俱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甲斐緩緩移開錢袋,只見他的掌心,躺著大大小小一堆的錠子,黃的白的都有。
四周先是一片死靜,跟著聽見呼哧呼哧的鼻息聲,再跟著就是炸開鍋似的叫嚷,“哇哇哇,這一回發財啦,發大財啦!”
他們幾個人長到這麼大,見過的,摸過的錢財統統加起來,只怕也沒有這一次多!
幾個壯實的少年興奮的雀躍不已,甲斐躥跳的最高,也不顧上豁了個大口子的褲襠,緊緊把這筆意外的橫財護在懷裡。
歡欣鼓舞了一陣,不知是誰先提了一句,“這麼多錢,我們應該怎麼分呢?”
這是一個天大的問題!霎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把虎視眈眈目光,集中在甲斐身上。
甲斐把錢袋抱得更緊,儘管強撐著沒有後撤,但臉色已有些變了,“分?為,為什麼要分?這,這是跡部殿下賠償我新褲子的……”
其中一個叫知念寬的少年,繞到甲斐身後,陰森森的磨牙,“沒問題,你把褲子的錢留下,剩下的再拿來分也行。”
火爆脾氣的田仁志直接就吼出來,“喂,甲斐,你不是想獨吞吧?知道什麼叫見者有份嗎?”
態度最溫和的,要數那個名叫平古場凜的少年了,他只是站在原地嬉笑,“要不別麻煩了,都交給木手吧,反正他說了,值錢的東西都歸他管。”
“不行!”異口同聲的怒吼轉了方向,氣流強大的差點兒沒把平古場掀出去。
把錢交給木手那個霸道的吝嗇鬼,大家還能沾到丁點兒的好處嗎?
權衡利害,再看看眼前如狼似虎的一群,甲斐無奈,把胳膊稍稍鬆了道縫隙,有氣沒力的說:“等等,先讓我點清數目……”
他剛低了頭,從那道縫隙看見去,肩膀就被人從身後一拍,雖然力道不大,但處於高度戒備狀態的甲斐,登時不假思索的飛腿橫掃。
眼前白影一晃,接著膝蓋部位一麻,差點兒就要跪地下去,同時肘部又被一股柔和而強大的力量一託,又讓他穩穩的站住了。
“喂喂,你想幹什麼?”兄弟們的呼叫聲中,甲斐定神一看,身畔溫和閒雅,笑容可掬的,竟是立海國的世子幸村精市。
不管是在主擂臺那邊,還是剛才的騎射比賽,他都沒有出場,此刻更是彷彿乾淨的不帶一絲灰塵,清爽的沒有半點火氣,往自己身邊一站,怎麼都令甲斐難以相信,剛才出手的真是他?
甲斐心頭且驚且疑,不敢輕易發作,只警惕的跟他保持一段距離,問:“幸村殿下有什麼指教麼?”
幸村指了指他懷裡,回答的非常直接,“那個,給我。”
“什麼?這,這簡直是公然打劫!”
“就是,別以為你們立海是大國,就可以欺負人哇!”
比嘉武士們齊刷刷的湧到甲斐身後,跟他懷裡黃澄澄、白花花的東西比起來,立海國的威名根本算不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