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坐著吧。”跡部順手在手冢肩頭一按,“你的耳力挺好,這麼遠就能聽出動靜,本大爺真想你早些康復,痛痛快快的較量一番。”
“較量?殿下是我……和我?”手冢俊秀的面頰一緊,顯得有些不安。
“別緊張,別緊張,只是切磋武藝而已。”跡部哈哈一笑,“你的身手,可是相當不錯呢,啊,本大爺是說,應該是不錯的,哈哈。”
“可惜,從前的事,我完全不記得了……”手冢低眉苦笑。
“放心吧,冰帝有的是高明的大夫,定可以把你治好。”跡部走到手冢身邊,俯視案上展開的卷軸,“你在看什麼呢?”
這裡原本是他的書房之一,左右兩壁都是滿架子的書籍,跡部倒是挺好奇,失去記憶的手冢,會對哪類書感興趣呢?兵略圖策,還是詩詞曲賦?
誰知只瞧了一眼,跡部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直直的蹦了起來,一把抓起那副卷首,劈面直指手冢,“你,你這是從那裡拿來的?”
和顏悅色的跡部突然變了臉,著實嚇了手冢一大跳……只能站起來退了兩步,訥訥的說:“就在最上面的這個屜子裡,我剛才隨手找到的,一時好奇就……”
跡部也發覺自己的失態,捂嘴咳了兩聲,藉以掩飾尷尬,“沒事,咳咳,只不過這個人,本大爺很是……很是討厭他,所以剛才……總之你不用在意。”
跡部嘴上說不用在意,卻兩手背在身後,將卷軸藏入袖中,肚子裡好一陣暗罵,是那個糊塗蛋,竟把幸村精市的畫像給放在了這裡,居然還沒有給本大爺丟掉嗎?
“很……討厭嗎?”手冢不覺低聲自語,剛才的畫中人風姿如玉,神采飛揚,自己一見之下也是歎賞不已,為什麼跡部殿下會說討論呢?既然是討厭,又為什麼會收著他的畫像?
那個叫幸村精市的人,到底跟跡部殿下的關係怎樣……
見手冢垂首不語,似乎在很認真的思索著,跡部莫名的就想跟他解釋,“這個,這個人麼……是本大爺的,嘿嘿,沒過門的大老婆,不過本大爺很討厭他,所以早早就休掉了。”
“大,大老婆?休掉了?”
“是啊,這事跟你沒關係,靜靜的養傷吧,別胡思亂想,本大爺得空了再來看你!”
跡部說完,少有的揣了滿懷的心虛,速速溜之大吉,只留下手冢望著他的背影,猶自滿臉的震驚和困惑。
明明還不夠啊
作者有話要說:給小處男腿子卡來個醍醐灌頂的啟蒙,哇哈哈哈哈…… 跡部袖籠了幸村的畫像;心裡一陣犯嘀咕;這事也實在太烏龍了;幸村的畫像早被自己忘到九霄雲外,怎麼就會在那個舊書房,還被手冢國光給翻了出來,活脫脫是見鬼了!
跡部經過一處池塘,只聽咚的一聲;令他吃了一驚,循聲望去;原來是塘邊的幾株桃樹上;掉了一枚青青的桃子下來;在水面上蕩了幾下;就悠悠的沉下去了。
跡部瞅瞅四下無人;將幸村的畫像滑出袖子,正準備丟進池塘,一了百了。
轉念又想,雖然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想跟這傢伙結親,但背後糟蹋別人畫像這種不華麗的事,似乎也不符合自己的行事作風。
再說在“春射大典”上,尤其是“捲簾閣”事件的前前後後,這傢伙倒也沒有特別惹自己不高興,算了算了,本大爺大人不記小人過,隨隨便便找個旮旯藏了就是。
於是又把畫像籠了,匆匆的往自己的住處走,眼看快到了,卻在庭院門口,碰見了忍足,身上只背了一個小包袱,腰裡插了把佩劍,一看到跡部,馬上就張開雙臂擁抱過來。
跡部連忙一個閃身,躲開了忍足。
後者委屈兮兮的問:“小景怎麼了嘛,讓我搬來一起住,卻又躲著我?”
跡部又把他上下看了一遍,“本大爺不是讓你搬東西去了麼?”
忍足瀟灑的原地轉了個圈,“對,都搬來了呀!”
“什麼,就這些?”
“是啊,我想來想去,小景這裡什麼穿的用的都有,不用費周章啦。要緊的是,我把自己搬來就可以了……”
忍足說著,又輕飄飄的朝跡部捱了上來。
“幹什麼?別掛在本大爺身上!”
“嘻嘻,小景,天色還早,不如我們去睡個午覺?”
“這,這還叫早?都快要吃晚飯了!”
“那不正好嘛,做餓了就起來吃……”
藉助這寬大袖袍的遮掩,忍足不僅貼上了跡部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