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陽王身上撈了一筆,沈靜秉瞅著對方這慢怠的態度,頓時就知道對方這段時間不會再跟他做什麼交易了。
沈靜秉也不樂意拿熱臉貼冷屁股,橫豎除了汝陽王這兒他多的是地方能夠賣東西。
撐死也就是人家出手沒有汝陽王大方,但怎麼也比呆在這兒什麼收入都沒有好。
等他在別人身上撈夠了錢,汝陽王也該後悔了。
這麼想著,沈靜秉瞅著汝陽王前腳剛走,後腳就去找那兩兄妹告辭。
冬至天寒,如今又下起了雪,趙敏穿著厚厚的棉衣,身上還披著一件白色的狐裘,細軟的絨毛襯著粉嫩泛紅的臉看起來格外可愛。
“沈先生你要走?”趙敏首先就不同意了。
這些天來沈靜秉對她一直很好,她沒見過的一些玩意兒一個接一個的拿出來逗她玩兒,趙敏一向覺得,自己貴為郡主,這天下有什麼東西她會聞所未聞?
可沈靜秉卻總能讓她的觀念推翻一遍又一遍。
她清楚的感覺得到沈靜秉對她的喜愛,也樂得在這個男人面前賣乖。
可是才過了幾天啊,他就要走?
趙敏有點不高興。
沈靜秉摸了摸鼻子,笑了兩聲,卻沒有改變主意。
他轉向王保保道:“世子與王爺都不信沈某,沈某便不自討沒趣了,這便告辭。”
王保保一愣,扭頭看了趙敏一眼,想了想卻道:“既然沈先生去意已決,本世子便不再贅言,望沈先生一路保重。”
沈靜秉頷首,向趙敏笑了笑,翻手拿出兩顆糖遞給她,拍了拍小蘿莉的腦袋。
然後面色淡然內心苦逼的轉身,按下隱藏鈕,以相當神叨的方式消失在了兩個小孩兒眼前。
蘿莉債見!
我會想你的!
嚶……QAQ
沈靜秉現在有錢了,他終於捨得僱一輛馬車,給了那車伕兩片金葉子,那車伕便感恩戴德的說去崑崙坐忘峰的路包在了他身上。
車伕走的並不是官道,看起來他經常在北方奔波。
他帶著沈靜秉在林間隱秘的被開闢出來的小道穿行,跑了不少還沒有探出來的地圖。
沈靜秉覺得這一趟走得真值。
“先生,天黑了。”車伕敲了敲車廂門邊的木框,向裡邊喊道,“外邊冷,煩請您將裡邊用粗布包著的那床棉被替我拿出來?”
沈靜秉聞言動了動,看向角落裡包得相當細心的棉被,愣了愣,探出個腦袋看向年紀並不算年輕的車伕,“進來休息吧。”
車伕一愣,趕忙搖手,“這怎麼可以。”
“別說廢話,讓你進來休息就進來,外邊風這麼大,明早起來你不凍成冰塊才怪。”
車伕看了看天色,被冷風一吹縮了縮脖子,心裡同意這位貴客的話,卻還是不肯進車廂,“我這一身……不進去了,免得髒了車廂。”
沈靜秉看著他,扭頭把裡邊車伕要的棉被遞給他,然後拿出幾個恆溫的小玩意兒來把溫度調高了,偽裝成白玉的模樣交給車伕,“捂著,一個都不準弄丟。”
車伕手足無措的接過。
沈靜秉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鑽回了車廂裡。
車伕小心的把那幾個看起來就很珍貴的暖玉揣著,抻開棉被裹著,不多時便覺得暖烘烘的,即使是嗚嗚作響的寒風也絲毫阻擋不了被子中散發出來的暖意。
他回頭看了車廂一眼,輕咳兩聲,笑著道了謝。
“你平時就那麼過的?”沈靜秉突然開口問。
車伕在外邊愣了愣,反應過來對方問的是過夜的事,便開口道是。
“凍多了不好。”沈靜秉皺著眉。
車伕朗笑了兩聲,“可不是每個客人都跟先生一樣的,老漢我早便習慣了,健朗著呢!”
“現在好,以後只怕要病痛纏身。”沈靜秉道,“而且這路上指不定還會遇到劫道的山匪呢,現在這世道那麼亂。”
“再亂也得討生活,載了先生這一路,今年可以過個好年了。”老漢道,“天不早了,先生早些睡。”
沈靜秉沒應聲。
車廂外的寒風颳得嗚嗚響。
沈靜秉想著自己的目的地,有些不安。
“蘭斯洛特,你說這天寒地凍的,張無忌身中寒毒在那谷底怎麼熬過去?”
“位面核心不會輕易消亡。”蘭斯洛特就事論事。
“他只是個少年而已啊,那麼小。”沈靜秉在車廂裡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