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了看自己初現端倪的小肚腩，伸手捏了捏。
“艾爾羅，我怎麼覺得咱們的錢減得很厲害啊？”沈靜秉突然出聲問道。
“因為我們手底下位面多，維護費用很高。”艾爾羅頓了頓，“而大批次的訂單並不是經常有的。”
“等著人上門幹嘛？”沈靜秉嘟噥了一聲，“主動去賣不是更好嗎？”
“兩千多個位面，不可能逐個去賣——”艾爾羅說，“人手不夠。”
“雖然生意是很好啦，但是這樣小打小鬧對比起這些位面的消耗根本只能說得上是九牛一毛吧。”沈靜秉掰著手指算了算。
在大部分位面裡，宇宙幣的價值都相當的高，像金加隆這樣比宇宙幣之前的少之又少。
雖然有一部分店面開在並不需要什麼維護費的三不管地帶，但並不佔多數，由於時間流速比的問題，平均每天要花出去的費用在八千到一萬左右的宇宙幣。
沈靜秉心疼得不行。
這麼算的話他在前兩個位面坑回來的錢根本就頂不住兩個月的消耗。
“你們之前是怎麼活下來的？”沈靜秉往後一趟，問道。
“差不多剛夠吧，不賺也沒虧多少——偶爾還是有盈餘的。”雖然絕大部分時間其實都是靠那些老朋友接濟……
艾爾羅明智的沒有說出這些來。
說多了都是淚，人艱不拆。
“那我去吧。”沈靜秉看了一眼店裡的監控，爬起來揉揉腦袋，“整理一下倉庫貨品單和那些東西針對的能夠高價賣出的位面，整理好了我就出發。”
艾爾羅樂得他主動要求去外頭跑業務，毫不客氣的把記錄在冊的位面跟倉庫裡堆了不少的東西頗有針對性的排了一張幾乎望不到盡頭的單子。
沈靜秉眼前一黑。
“商量一下，危險等級c以上的我就不去了。”沈靜秉琢磨著之前哈利·波特既然是c級的危險度，想想之前在中東的時候到處都是炸出來的深深的彈坑，偶爾還會有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的子彈。
簡直嚇死人，比起魔法界，果然還是高科技熱武器威脅性更大。
“安全衣能防護b級及其以下的攻擊。”
“能防反物質嗎？核武器核輻射之類的？”沈靜秉拖著下巴，“能我就去。”
“不行，這些都超出了b級……”艾爾羅不甘心，“a級位面賺的錢比c級多上了好幾倍。”
“有命才行，除非你給我更高階的防護措施。”沈靜秉雖然很心動，不過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跟齊榆不同，他之所以敢跟黑魔王和那兩個食死徒打交道，是因為在剛剛到那個位面的時候就被賞了一個阿瓦達還沒出事，才有膽子口無遮攔的坑他們錢。
現在想想其實挺懸的，那時候要是一個不好，說不定就交代了。
而那些打仗的地方也都不會動用那種毀滅性的武器，那是要遭到國際譴責抵制的。
所以相當瞭解位面構成的沈靜秉才敢大著膽子一個人上陣去暗搓搓的放探測儀。
艾爾羅不情不願的去掉了a級和b級位面。
沈靜秉滿意的點點頭。
他又看向監控影像，瞅著那個出現在螢幕裡與齊榆面對面的人，眯著眼琢磨了一陣，而後恍然大悟。
“這這這這不是張無忌嗎！”沈靜秉抖著手指著監控影像，“艾爾羅，給我把聲音開啟！”
齊榆看著眼前看起來約摸二十好幾的男人，臉上笑容斂了斂。
沈靜秉不喜歡張無忌，他很理所當然的也跟著不喜歡了，他冷冷道：“沈靜秉不在。”
“敢問沈兄去了何處？”張無忌不卑不亢，面上帶笑。
“去了你到不了的地方。”齊榆坐在收銀臺背後的椅子上，看了一眼實時監控程式被開啟的情況，挑了挑眉。
張無忌似乎並不介意齊榆的冷淡，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布帛來，“沈兄兩次相救，在下沒齒難忘，還望先生成全。”
“他扔了的東西，自然沒有還撿回來的道理。”齊榆話中帶刺，“這個……當真成全不了。”
張無忌連著那張簡陋無比的賣身契被嘲諷成被扔掉的東西，面色微微變了變，目光有些黯淡。
“當初年少魯莽……”他說完頓了頓，竟是說不下去了。
錯已經釀成，即便後悔也沒有用——只是他現在竟是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
“他與你相識之時你方年滿十三，如今已是二十有餘，他卻依舊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