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是一顆昂貴的寶石也絕沒有興師動眾到這種地步的價值。
“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土方喃喃自語。
腐臭的屍味伴著血腥不斷鑽入鼻孔,刺激著身上的每寸面板直達身體的五臟六腑,意識到這裡並不是適合思考的地方,土方蹙著眉帶好面具離去。
果然,即使已經在這戰場奔波了一段時間,他還是討厭著這種味道。
從連殺只雞都要猶豫半天到毫不動搖地砍殺面前的敵人,轉變究竟需要耗費多少的時間,經受多少鍛鍊?他不知道。
他所知道,所能想到的,只是揮劍。
強忍住胃裡翻騰的噁心感,用盡畢生所學去揮劍。
因為,這裡是戰場。
這或許也是米拉米亞叫他去盜取寶石的目的之一。
“你已經從我這裡學到全部,但是還不夠,”自稱是他師父的少年這樣說著,依舊掛著讓人煩躁的笑容,“你必須適應戰場,在那裡你才能真正實現劍術的飛躍,當然,如果你死了的話,這些也無從談起,所以,去完成最後一個試煉吧,但是一定要小心呦,因為掛著最後名頭的東西總是有著不詳的詛咒呦~”
沒有回絕的餘地。帶著以往常用的口頭禪,明明是再嚴肅不過的建議,少年的話語裡卻似乎總是散發出難以掩飾的惡意。
少年的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壞掉了。土方明確地感覺到。
可他還是去了。
編造了一個算不上漏洞百出卻也不太精妙的謊言暫時離開道場。
這樣冒著生命危險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他也不清楚,只是覺得應該要來。
於是,便站在了這裡。
米拉米亞佇立在山頂,迎著颯颯的風,血腥味從山底不斷上湧,從這裡可以看到整個山谷的全貌,就某些方面而言是再好不過的觀測地點。
暗紫色短髮的男子站在他身後,以毫無波瀾的語調彙報著,“鬼面拿到冰涼的時候,牛豹軍隊正準備全面狙擊殘餘的攘夷志士,後方空虛,同時銘已經潛入破壞了部分裝置,近日,牛豹軍隊正全力查尋鬼面的下落,銘已經率部分屬下襲擊阻撓,攘夷志士方面並無較大動作,但似乎有意尋找鬼面合作。
“哼,果然是這樣啊,”米拉米亞冷笑一聲,眼底一片漠然,“當一橋選擇將冰涼交給那個沒頭腦時就應該知道結果了,樞,之後就按計劃進行吧。”
靜默片刻,名為樞的男子開口,“耀大人為什麼會選擇他呢,雖說是您選中的徒弟,但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這麼重要的東西。。。。。。”
米拉米亞揮手製止了男子的話語,“那種東西只有在他身上才會真正發揮作用喲,”他似乎想到什麼忽然愉悅地笑了起來,“我需要,一隻野獸。”
“而武州道場是他給自己上的最好的枷鎖。”
“。。。。。。耀大人這麼注重他是因為松陽先生嗎。”雖說是問句,但樞卻是用肯定的語氣涼涼地說。
“怎麼會呢,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弟子和我的弟子哪個更優秀而已喲。”米拉米亞微微眯起眼,鎮定自如地回答,“被那群臭小子知道欠了我徒弟那麼大人情,表情一定很好吧。”
樞看似無奈地嘆了口氣,面上依舊沒有表情,“結果還不是一樣。”
“。。。。。。閉嘴喲。”
“啊,惱羞成怒了。”
“殺了你喲。”話音剛落,米拉米亞瞬間拔出腰間利劍,一道白光直指男子,在天空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
男子的身體向後拋去,重重摔落地上,鮮紅佈滿胸口,黑色和服逐漸染成暗紅。
“COS起呆毛少年來還真是不留情啊,”屍體從地上一躍而起,扯了扯胸前染色的黑衣;“這下我的新衣服可報廢了。”
米拉米亞面不改色地收回利劍,腳步停在男子前方不遠處,有些無趣地半闔雙眼,“你什麼時候也喜歡番茄醬這種東西了。”
“是幫別人買的,總司少年送了我一瓶作為報酬。”
“是總悟,這裡是銀魂喲。”
“誒?不是崩他媽麼。”
意識到這種對話繼續進行也毫無意義,米拉米亞果斷轉身,“差不多該結束了喲。”
無論是這次對話還是這場戰爭。
夜色瀰漫,漆黑的幕布下是最適合行動的時間。
以最快的速度將火篝踹向飛奔而來的牛頭人,火星四濺,牛頭人慘叫著滾向一邊,火光熄滅之前,身後幾個牛頭人和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