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多出來的一個被鮮血染紅的手臂,被恐懼緊扼的喉嚨發不出一絲聲響,心臟跳動的聲音震耳欲聾。
“局。。。。。。局長。”細不可聞的聲音顫抖著傳來。
“啊!!”像是按下了什麼開關,近藤勳尖叫著跌坐在一邊。
身後的重物直直倒下,鮮紅的血液從身體滲漏到地面,彷彿是兇殺現場般紅色暈開了一圈。
月光下沾滿血跡的面孔格外熟悉。
“阿鴉!”
“朝蒼凜嗎。”手中握著不久前從桌底下翻出來的回信,土方叼著煙站在窗邊滿心複雜。
自從祭典上與Archer有過一面之緣後,土方就特意寫信回武州向朝蒼溫蒂詢問有關情況,溫蒂對此也沒有多少隱瞞,把許多資訊都透露出來。而恰恰是朝蒼溫蒂的毫無保留,反而讓土方犯了難。
朝蒼溫蒂按輩分是朝蒼凜的姑姑,他們是生活在水藍之星的天人們。
就像是地球人生活在陸地一般生活在海底,擅長醫術治療,愛好和平,特徵是深藍的頭髮與眼睛。
而有著銀髮的朝蒼凜就像是異端,喜歡戰鬥,收藏兵器,特別是對刀劍有異常的執著。
即便如此,天性善良的水藍之星的人們對他或許說不上親熱,但也絕對沒有排斥,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他十八歲和朝蒼溫蒂一起以外出遊歷之名離開星球。
之後他們為什麼會分開朝蒼溫蒂並沒有提及,但可想而知兩人的感情一直是很好。
“姑姑。。。。。。真是的,你以為是《神鵰俠侶》嗎!”小聲咕噥著,土方有些心煩地把信紙捲成一團扔在垃圾桶裡。雖然沒有證據,但他憑著多年的經驗,依舊可以隱隱感覺到Archer和高杉晉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副長!副長!不好了!”山崎退衣衫不整氣喘吁吁地狂奔過來。
“我很好,”淡淡地甩了句冷笑話,合上窗戶,土方拉開門,“什麼事。”
“黑羽,呼,呼,”山崎退撐著腿喘息了下,大聲喊到,“黑羽出事了!”
“什麼!”
隨著山崎跑到醫療室,一眼就看到了裹滿繃帶的黑羽鴉躺在一邊,土方冷著臉壓抑著怒火坐下來聽著近藤勳講述有關事件。
近藤勳難得陰沉著簡明扼要地解釋了一下當時的現場,同時,在近藤勳發現黑羽鴉的地方,距離黑羽自己的房子並不遠,而他身後那一路的血痕顯然說明黑羽是從門口拖著受傷的身體跑出來的。
“所以我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土方把手中的菸頭狠狠掐滅,低沉的聲線拉長,煙藍的眼眸中醞釀著風暴。
“竟然在家門口被人打成重傷。。。。。。這件事,絕不能放過這件事!”土方猛地起身,地板被壓的吱呀一聲,然後是大門沉重的碰響。
從武州一起前來江戶的同伴已經一個個離去了,自大久源之後,剩下的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了,而黑羽鴉的劍術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卻被對方一箭穿胸,同時明明是可以直接被對方結束戰局,對方卻故意射偏了箭,還添了幾箭並不致命的增加傷口。
“十四!”聲音被阻隔在門外,近藤勳也慌忙起身,卻在踏出腳的前一秒被旁邊的人一把拉住。
面對挑釁之意如此濃厚的事件,沖田一貫懶洋洋的聲音也不免帶了幾分肅殺之氣,“算了近藤老大,讓他去吧。”
“可是!”
“雖然我不想承認這一點,但那個人越是憤怒就越是冷靜。”
不,不可以去啊。
即使身受重傷依然保留著意識,喉嚨乾涸得說不出話,大腦炸裂,可依然能夠清晰的記得一些事。
——“您看起來很興奮啊。”
嘴上說著您,但那個銀髮人並沒有絲毫恭敬的意思,連說出的話都帶著幾絲輕佻。
——“因為或許可以來一場久違的廝殺了呢,好像是叫土特。。。。。。”
——“是土方,真選組土方十四郎。”
那個粉色頭髮的年輕人微笑著,卻釋放出連經歷無數殺戮的他都為之膽寒的殺氣。
然後一瞬間毫不遲疑地決定了。
絕對不能讓副長跟他們碰面!
黑羽鴉的手緩緩移動,想要抓住土方離去的身影,而模糊的視網膜上的人影很快就消失不見。
他們的目標,就是副長啊!
緊緊扯住沖田的衣角,卻不能換來對方一個目光,最終只能讓還未說出的話隨著劇痛沉沒到一片黑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