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好嚴肅阿魯,是在討論醋昆布的產量情況嗎。”神樂那張報紙擋在面前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不要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啊醋昆布女,”沖田總悟趴在沙發上手裡的相機咔嚓咔嚓地響著,“他們大概是在討論M如何在S手上更好的被嗶——吧土方去死。”
“臭小子你才太自以為是了吧!啊,我的醋昆布!”神樂突然發現手裡的醋昆布少了一截。
“嗯?”沖田總悟瞥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醋昆布盒子,“大胃女不愧是大胃女。”
“混蛋!我已經聞到你嘴裡散發的小銀腋下的味道了阿魯!快把醋昆布給我吐出來啊!”神樂抓起沖田就在半空中飛甩著。
“那只是我的口臭而已,口臭!”
“神樂,快停下來!”志村新八倉忙躲避攻擊。
“不用管他了啦,雖說是玻璃劍,但就算是壞了也可以用膠水粘起來再用的,膠水可是萬能的,就連破碎的心和噴湧而出的血也能再粘回去哦。”坂田銀時的臉上一片陰影。
“你也變成了壞掉的玻璃劍啊喂!”
與這邊亂糟糟極為不專業的跟蹤隊伍不同,土方和任心的氣氛並不算輕鬆。
淺紫色的桌布上擺著兩杯卡布奇諾和一小碟提拉米蘇,這些都是任心鍾愛的食物,如今卻被她擱置在一邊動也不動。
任心的心情非常不好。
“為什麼要拒絕,這裡並不是你的世界。”她的眉頭緊鎖,微微揚起的眉梢清楚的顯示出她的不悅。
“準確的說那裡才不是我的世界,”土方用小勺輕輕攪拌咖啡,語氣平淡得彷彿在討論著別的人,“那裡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被硬生生抹去了曾經的一切,他所活著的證明已然消失無影。
任心沉默不語,她當然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一覺醒來,好友的一切成為泡影,乾淨到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懷疑之前的記憶是否為黃粱一夢了,直到,遇見了那個女人。
任心的眼神銳利起來。
“這不重要,只要你想,我就可以還原你本來的身份。”任心的語氣強硬又堅定。
她原本就是一個固執倔強的人,這般堅決除了想挽回那失落的情誼,還有一些或許是出於對從小長大一向順從她的青梅竹馬忽然反抗的不滿吧。
說到底不過是一向強勢的人習慣性的佔有慾罷了。
土方搖搖頭,“我不會回去,這裡有我無法捨棄的東西。”
聲音不算響亮,甚至因為刻意迴避而顯得有些輕飄,但偏偏蘊含著不可動搖的力量。
任心怔怔地看著對方清澈見底的眸子,裡面沉澱了些許歲月的痕跡,然後她終於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與她而言不過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卻在這裡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而這些年已經足夠讓一個青澀稚嫩的少年成長為一位成熟穩重的男人了,更何況,是在這樣混亂的年代。
她不過是錯過了一步,卻就此與他漸行漸遠。
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壓下心裡浮起的酸澀,任心無奈地聳聳肩,故作輕鬆地靠在了椅背上。
“誒?”
“誒什麼誒,很驚訝嗎。”
“多少有一點。”還以為又要開始漫長的拉鋸戰了。
“想怎麼做事你的自由,我可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女人呦,”任心雙手抱胸不滿地說,“不過你說的無法割捨的存在,不會是那個不懷好意的捲毛吧?給你提個醒,天然卷的可都不是好人呦。”說著,她斜睨了一眼不遠處躲躲閃閃的幾人,不屑地輕哼一聲。
這絕對是在遷怒吧,那個不懷好意的捲毛不是當年最讓你著迷的角色嗎!還口口聲聲說著非他不嫁來著。土方感嘆了一下自己的好記性,但沒敢把心裡的吐槽說出來。
“才不是因為他,主要是真選組和武州的那些人。”
“真的嗎——”任心拖長了調子一臉懷疑。
“當然了!”
“嘛嘛,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用不著那麼緊張呦。”任心面帶微笑地擺擺手。對她而言最大的樂趣莫過於逗對方炸毛了吧。
“話說回來,你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一筆交易而已,那人給了我一個短期內用來跨越時空的道具,”任心從隨身攜帶的大傘中掏出一個黑漆漆的小圓筒遞給土方,“到時間了它就會送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