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喘不過氣兒來。
小納坐在沙發上，大口喘息著，不敢看陳鐸。
過了大約一分鐘，或者更短的時間，小納恢復過來。
他依舊沒有看陳鐸，神情是故作的平淡。嘴角那抹血跡還完好地掛著，看得陳鐸連連皺眉。
“我喜歡你。”
小納的聲音飄到陳鐸耳朵裡，卻讓陳鐸覺得實在諷刺。
陳鐸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憤怒情緒，嗤笑一聲，“所以對我做那種事情？”
他抬起小納的下巴，像是打量一個物品一般，看著小納，帶著常人難以直視的暴戾。
手指將小納嘴角的血跡粗暴地抹去，然後擦在小納身上，“你說你喜歡我？”
小納看著陳鐸，忍著眼中的酸澀，聲音卻帶著哽咽，“是……”
陳鐸聞言，突然將小納壓倒，翻過他的身子，粗暴地將他的褲子扯下。
小納被陳鐸的動作弄得措手不及，驚恐地想要逃開，只是他的力氣終究抵不過陳鐸，被陳鐸死死困住。
陳鐸在做昨夜他對他做過的事。小納很清楚。
無法抑制心裡的恐懼和厭惡侵襲他的全身，他害怕得渾身都在顫慄。
過去不堪的記憶再次湧進他腦中，擊打著他，折磨著他，彷彿要將他吞噬。
“不……不要……”
小納痛哭出聲。
不要這樣做，不要這樣對我！小納彷彿又回到那日被老師強迫咬的時候；還有那一夜化身禽獸的父親；以及那個噁心的外國男人……
小納捂著自己的腦袋，痛苦地蜷縮著自己的身體。
“不要碰我……我……好髒……”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陳鐸幾乎聽不清。
陳鐸最後放開了小納。
小納心裡的陰影一直都在。在陳鐸的注視下，他哭泣著顫抖著，緊緊抱著自己，找不到依靠。
“你不喜歡這樣，我也不喜歡。”
陳鐸冷酷地看著小納，僅眼神裡藏著的擔心暴露出一絲溫柔。小納自然看不到。
曾經的受害者，最終變成施害者，是想要報復，還是在尋找救贖？
“對不起……對不起……”
小納搖頭不斷重複著。
是啊，為什麼這麼自私，為什麼要把自己的苦難加在別人身上，那個別人，還是自己深愛的人！
真髒，這具身體很髒，這身體裡住著的靈魂也被染黑了。可這卻是自己，無法逃避的自己。這樣的自己，怎麼有資格說喜歡？
可是那種感覺怎麼能抹得掉？喜歡了就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