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欽羽站在豪華雕花大門前,對著門口的監控招招手。不一會兒,被三爸爸控制了的密碼門就開啟了,他得以順利地進去。
欽羽閒庭漫步一般繞著宅子轉了一圈,覺得所謂豪宅也就那樣,跟他們家差不多,花草植物的種類還沒他們家花圃裡的多呢。
經過後院時,從落地窗望進去,正好看見用手抵著耳機說話的範秀。
房子裡範秀還未發現欽羽,聽到鎮成呼叫開啟了通訊耳機。
“欽羽進來了。”
耳機中只傳來這句話。
範秀聞言勾起一抹微笑,“知道了。”
然後視線往窗外移去,正好和欽羽四目相對。
欽羽站在院子裡,笑得非常張揚。他手裡拿著手槍,向範秀揮了揮。然後繞回去,在門廊換好範秀遞來的鞋套和膠手套,從正門進入宅子內部。
“早上怎麼不叫醒我?”
欽羽剛進門便開始興師問罪。
“你睡得跟頭豬似的,我怎麼忍心打擾?”
範秀笑答。
惹得欽羽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未和範秀繼續鬥嘴,向樓梯口走去。
一邊走,一邊問範秀,“四爸爸還沒弄好麼?難道密碼比預計的更復雜?”
範秀見欽羽要上樓,拉住他,“你等會兒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對開鎖我可不瞭解。”
說完拉著欽羽走進廚房,熱了一袋牛奶遞給他,“早上我放在你床頭的你沒喝吧?現在我看著你喝。”
牛奶是欽羽最討厭的食物之一,因為總感覺有股腥味。
“為什麼要喝?我不要。”
欽羽厭惡地搖頭。
範秀笑笑,“那要不要我餵你?”
雖笑得溫柔,語氣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
欽羽聞言眼神一凜,警惕地看著範秀,“我不接受威脅。”
欽羽之所以將“我餵你”視為威脅,因為範秀餵食的方式比較特立獨行。對,沒錯,他喜歡嘴對嘴的喂。這樣一來,欽羽不僅會喝到討厭的牛奶,身上的疼痛還會加劇,簡直是另類的體罰虐待了。所以這必須被定義為威脅。
“牛奶可以減輕你的痛苦。”
範秀繼續勸導。
從那天撞見欽羽夜裡的慘狀後,他每天晚上都會陪在欽羽身邊。從而也發現欽羽身體的狀況和他來歷不明的痛苦。
他查了很多資料,也問過鎮成,想搞清楚這是什麼症狀。他甚至想送欽羽去看心理醫生,就像治華頤一樣。結果都不盡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