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仁王聿輕輕點頭,迷迷糊糊的:“現在幾點了?”昨天吃完烤肉之後,大家就去喝了一點東西,回賓館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忍足拉開窗簾:“八點了;剛剛見你睡得沉;就沒有叫醒你。今天沒有比賽;下去吃點東西再逛一逛銀座吧!”
“好。”
下樓的時候前面的忍足忽然頓住了,仁王聿抬起頭,便看到了自對面樓梯朝著相同方向走過來的立海大網球部。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停住了。
仁王聿沒有穿隊服,只套了一件白灰色的T恤,早晨略有些暗淡的環境中,他的發遮住眉眼,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思。感覺到對面突然投來的視線,仁王聿輕輕點了點頭,跟在忍足後面,與他們側身而過。
“大家,決賽加油!”
就算是私人情緒上有再多的不滿,但是對於立海大為了全國大賽而做的努力,自己還是應該為他們祝福的吧!
樓下的餐廳人還很少,忍足和仁王聿單獨佔了一桌,立海大的幾位把桌子拼了起來,也湊成了一桌。不過似乎是仁王聿在的原因,立海大的飯桌上遠遠沒有平時熱鬧。仁王聿衝著對面正對著自己的十六夜點了點頭,便專攻自己盤子裡的食物去了。另一桌上,柳眯著眼,手頓住了。
“前輩,忍足前輩!”仁王聿翻了個白眼,“為什麼忍足學長要把自己不吃的蛋黃扔到我盤子裡呢?學長真是又懶又惹人討厭!”
話還沒說完,又有一塊快要散開的蛋黃散在了自己盤子上。忍足嬉皮笑臉地湊過來:“啊,年輕人就該多吃一點蛋黃,補腦~”
“相比較我的智商,我覺得需要補腦的應該是學長才對……”
“臭小子!”兩個人用刀叉在盤子上打了一架,旁邊一個身影如風一般閃過。兩人放下刀叉,盯著自己空空蕩蕩的盤子。
遠山金太郎嘴巴鼓鼓的,嘴角隱約帶著黃色的碎屑:“啊,謙也和仁王真是太沒意思了,居然偷偷來吃早飯,都不叫我!”
仁王聿&忍足謙也:= =原來需要補腦的永遠都是小金你啊!
這個季節的太陽不算很豔麗,仁王聿戴著帽子,雙手叉腰走在忍足身後,順著他的腳步穿過大街小巷……銀座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可不是他們這種窮學生消費得起的,何況依照仁王聿這種狀況,能維持日常的生活已然很不錯了。
“學長,你到底在逛什麼?”好不容易擺脫從出門的時候就追在他們身後的小金,仁王聿疑惑道:“雖然是隨便逛逛,但是這種程度,明明不符合男生的風格吧!”難道忍足學長有那方面的傾向?
變裝癖什麼的,自己還是不要多想了==
忍足謙也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很久沒有來東京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比較偏啦,不過我覺得你會喜歡的。”摸了摸下巴,忍足露出一個思索的神色:“真的太久沒來了,那地方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我和侑士小時候經常來的,因為叔叔他總是來東京開醫學會議,總會帶著我和侑士。”
“什麼地方?”仁王聿低聲問道,忍足謙也卻只是抬頭看著門牌,隔了很久才回過神來:“到了到了!”
古色古香的建築,和橫濱中華街上的建築有些類似,但是從門廊上的痕跡來看,這間屋子顯然已經很有年代了。
屋子很安靜,有一種常年不見陽光的昏暗感。仁王聿進到屋裡,才將屋裡的風景看得清晰。人很少,只有一個老人家和在旁邊幫忙的小夥子。老人家的年紀看起來已經很大了,然而卻很認真,雙手一直握著還未定型的陶罐,眼中滿是熱愛。
很顯然,這是一家專門製作陶器的店。店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盆盆罐罐,剛進門的時候一股黏土的氣息便撲面而來。忍足一直盯著旁邊的罐子,偶爾見了幾個肚子稍大些的,就拿手去摸。仁王聿沒來過這裡,看忍足很是輕鬆的模樣,他便跟在他身後,有樣學樣。
說實話,這裡的成品確實很漂亮,雖然不如陶瓷那般細膩光鮮,但是摸起來卻比他以前在爺爺家見過的粗製陶罐要好一些。“這個是……”仁王聿指著角落裡一個顏色分佈明顯不均,上面還模模糊糊映著一個兔子的陶罐,出聲問道。
忍足臉青了青,半天沒有吱聲。
那一頭,忙著工作的老人家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小朋友看得很準吶!呵呵,那是那小子兄弟兩個小時候弄的,一直沒捨得扔。怎麼,謙也小子,今天怎麼有空到我老頭子這兒來啊?”
忍足抿著嘴,隔了半天才回了過去:“老頭兒,好